是他不好,没有顾虑全面,如果她因为此事而出了半分的不对,那他就万死也没法赎回他的罪恶了!
他的手仿佛有无穷无尽令人放心的力量,俊雅睿智的面庞带着最暖和的神情。燕秋惶恐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开端断断断续地提及自从静王攻入皇宫以后的事。
萧凤溟闻言浑身一震,几近是一把将他抓起,声音沙哑:“在那里?人在那里?”
萧凤溟仓猝放下他,看向他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兵士抬着一团用葛布包着的事物仓促分开御前世人疾步上前来。
“皇上……去……去救皇后娘娘……”她声音焦心:“静王他……他抓住了皇后娘娘……”
她微微闭着眼,一动不动,只剩下胸口那几近看不见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她就如刚从水底捞起的鲛人,美而纯洁,不感染一丝人间炊火。
她说得很慢,断断续续,混乱无章,但是萧凤溟非常有耐烦地悄悄听着。时不时问一两句。最后,燕秋说得累了,渐渐闭上眼。
燕秋瞪大眼睛,冒死的喘气,一双暖和的手握住了她颤抖不已的手。她苍茫的眼终究聚起了焦距,吃力地侧头看着那一声声好听的声音。
燕秋极力展开眼睛,目光茫然地看着萧凤溟,吃力地问:“皇上有何叮咛?”
她直愣愣地看了好久,眼泪忽地滚落,声音沙哑而颤抖:“皇……皇上……”
萧凤溟眼中透露迷惑,那兵士们放下那团葛布,翻开,四周的人顿时都惊奇得倒吸一口寒气,只见在粗糙的葛布中伸直躺着一具惨白的女体。她的发很长,湿哒哒地伸展到了腰际,如海草普通稠密乌黑,她身上只穿戴一件乌黑的中衣,亦是湿透了,闪现出少女姣好而窈窕的身形。她露在外的肌肤惨白如雪,脚上更是伤口鲜血淋漓。
太医摇了点头,低头道:“微臣忸捏。不过如果皇上想有话问这位传信的女人,微臣倒是能够施针将她唤醒。只是这一次醒来以后,她交代完她心头之事,恐怕就……”
传令兵被他一提,接下来的话惊得几近忘了,半晌才指着身后道:“皇……皇上……她在前面!”
……
他的惊奇比坚毅的宫门俄然倾塌更加惊奇。再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明白这皇宫的坚毅了,历经两次皇权威胁,皇宫补葺加固过一次又一次,能够说是全天下最坚毅最矗立的城墙,全天下最周到的戍守,但是这时竟然有人从内里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