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御前保护们这才觉悟过来，仓猝纷繁上前带路。
萧凤溟看着她顷刻间仿佛规复活机的面色，心中更加黯然，他晓得，她是回光返照了。
燕秋瞪大眼睛，冒死的喘气，一双暖和的手握住了她颤抖不已的手。她苍茫的眼终究聚起了焦距，吃力地侧头看着那一声声好听的声音。
******
“朕晓得，朕恕你无罪。”萧凤溟的声音轻缓而安好，燕秋垂垂闭上眼，呼出最后一口气：“皇上，我若死了，就把我的骨灰送回家，我要回家，小鱼儿要回家……”
燕秋笑了，她眼中的泪簌簌滚落：“皇上，我不是燕秋，我叫柳娘，是清河镇边打渔的老柳家的女儿，柳娘……皇上……我……”
萧凤溟看着她那张被水泡得泛白的芳华面庞，深眸中掠过深深的顾恤，忽地他握住她早就落空温度的手，低低唤了一声：“燕秋女人……”
忽地，前面水面上有一团昏黄的亮光，四周的小鱼儿们都抢先恐后地游去。她刚想开口唤住它们，却发明本身也不知不觉地朝那团亮光游去，游去……
她说得很慢，断断续续，混乱无章，但是萧凤溟非常有耐烦地悄悄听着。时不时问一两句。最后，燕秋说得累了，渐渐闭上眼。
萧凤溟看着燕秋毫无活力的神采，缓缓问道：“如果不唤醒她呢？”
太医摇了点头，低头道：“微臣忸捏。不过如果皇上想有话问这位传信的女人，微臣倒是能够施针将她唤醒。只是这一次醒来以后，她交代完她心头之事，恐怕就……”
紧握着他的手缓缓地松开，那摇摆的烛火也忽地一声燃烧，仿佛也在哀伤一条年青生命的逝去。
萧凤溟深吸一口气，回身牵来马，冷冷道：“静王在宫中谋反，他要从密道逃脱，你们随朕去擒拿逆贼！”
“皇上……去……去救皇后娘娘……”她声音焦心：“静王他……他抓住了皇后娘娘……”
已经一个下午了。看这个模样，应当能在半夜前把城门攻破。他捏紧了手中的剑柄，往昔温润的深眸已比夜还深沉。
摆布御前侍卫皆惊奇，纷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