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摇点头,“半分消息都没有。”
高时明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缝,直伸大拇指,夸李信懂变通,有勇有谋。内心却咂摸着,着李信也算是个可儿,有本领,有担负,如能收为己用,倒是他在外朝的一大助力……
“高公如何轻身亲来?此地不比京师,气候卑劣的很,又这么多灾黎,三月已至,眼瞅着又到了瘟疫多发期……”
实在,早在高时明来找李信之前,他就已经盘算了主张,本来是要亲身去一趟大同搞搞调和,但这个主张定下来以后,再去反而是多此一举了。现在所等的就是一个机会,只要机会到了别说是代王,就是崇祯天子来了,他也没办禁止法。
实在熊开元倒不是成心迟延,实在是代王油盐不进,他两方面都不敢摆脱只好玩起了拖字诀,哪成想李信比他还狠。事到现在说甚么都晚了,他肝火冲冲的去找李信,却被奉告李总兵不在此处。
话说作为中使的高时明也就这三板斧头,在代王面前终究没了脾气,总不能指着人家堂堂藩王的鼻子来逼他接管这个成果吧。思来想去,他总感觉就这么拖着不是个事,便又来找李信商讨。
高时明说顺嘴了,张嘴就开骂,但紧接着又认识到不当,紧忙刹住闸,冲李信难堪一笑,指指本身的嘴。
熊开元暗叫不妙,高时明摆了然是在责备他,看来他还是将这个秉笔寺人获咎了,两边都不获咎终究还是获咎了一个他获咎不起的人。
“高公?高公?”
“他明白个屁……”
成果走了一圈下来,卖力管事的人竟然对熊开元一副代答不睬的模样,这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好歹他也是大同知府,大同府城更是他的地界,现在这些到他的地盘上来,还搞的他仿佛是外人普通,刚要发飙,却不由自主的忍了下去,还换上了一副笑容。
“李将军不刻薄,咱家跑前跑后急的就差点投了河,你有这好动静也不说先知会咱家一声,看看这头发都多白了几十根……”
“不对,不对!你李将军都不愁不忧的,咱家跟着上甚么火,真是的,真是天子不吃紧死寺人……”
面前的费事被李信三言两语摆脱,高时明的心机又开端活络了,刹时便飞到了数百里开外的京师去,到时候骑在曹化淳刚正化头上 也不是困难。
旬日不见,高时明黑了受了,明显是风吹日晒没少遭罪。可熊开元却获咎不起,他陪着笑,一揖到地。
“一上火这嘴就没个把门的,看看这燎泡起的,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