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宁远巡抚孙鉁还活着?他沒有死?”
“别杀我,别杀我。我乃大明朝内阁大学士刘宇亮…我乃大明朝内阁大学士刘宇亮…”
刘宇亮冲动之下并沒有称呼官称,而是叫了句贤侄。
“阁老有所不知,本來是要出山的,可恰好孙鉁发了寒热,便担搁了两日。等好转今后,再筹办出去的时候,却惊悉洪部堂已经大败……”
“你看看,俺们不是汉人,难不成还是鞑子?”
提心吊胆的走了几个时候,总算脱分开清军的窥伺范围,路上已经几近遇不到标兵游骑。再看天气已经模糊泛白,但很快又阴云密布,大有风雨欲來之势。刘宇亮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筹算喘口气再走,可这口气一旦泄了,等站起來却发明双脚就像踩在了火炭上一样,火烧火燎的疼。老头子养尊处优惯了,一夜疾行双脚竟然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只是重担在身,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刘宇亮对峙站了起來,咬着牙一瘸一拐的领着五个侍从向东北而去。
“可万一真是阁老呢?万一杀错了……”
“如假包换…”
“是刘相吗?”
刘宇亮如有所思,连说了两声好,才道:“你可晓得李信已经到了辽西,并且还占了锦州城?”
“还愣着何为?从速将阁老身上的绑绳解开…”
懊丧到顶点的刘宇亮乃至记不清本身是如何被人提走的,他只感觉本身像条狗一样的被人在地上拖着,不时另有人在他身上踢几脚。至于,刘福和那四个保护,刘宇亮早就沒了体贴他们的动机,现在本身尚且难保,那里还能再顾及别人。
举起的鬼头刀迟迟未落下,仅仅是眨了几下眼的工夫,在刘宇亮看來却像过了几年一样冗长,直到对方将他扶了起來,这才确信终究死中得活了。
“孙鉁?”
“那你可识得宁远巡抚?”
“唉,别说那么多了,去叨教大帅吧……”
刘宇亮的耳边传來了几名鞑子的窃保私语,甚么大帅,甚么阁老,这群鞑子的说话如何如此莫名其妙。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名鞑子上前与他问话,这回较着客气了很多。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沒有说出本身的实在身份,毕竟内阁大学士的身份一经透露,便想跑都不能了,以一个浅显细作的身份沒准还能寻机逃出去。
闻听此言,刘宇亮大有如获珍宝之感,不但死中得活,并且还碰到了传言中已经就义的宁远巡抚孙鉁。孙鉁乃是孙承宗的次子,就连天子都对此人多有赞誉赏识,乃至在听到了他的死讯后还流下了眼泪,能寻回此人的意义极其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