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是陈文柄方才分开高雄图府中以后所想到的,是以这一回便说甚么都不敢再让他相送了。
此前贺氏的话只是让高雄图稍有动心之意,可贺氏的最后一句话则让高雄图心中的天平完整逆转。是啊,镇虏侯在应天府所作所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如何看都不像是个气度宽广之人,如果因为本身的不配和若挟恨在心,今后今后另有本身的好果子吃吗?
贺氏的话直让高雄图连连点头,“不是夫人说的这个理!郑芝龙固然是海寇,他这个总兵可不能当作平常武官来对待。只怕满东南两省,已经无人可制此人,即便福建巡抚亦不成能!”
等陈文柄的肩舆消逝在了巷子绝顶,高雄图脸上的笑容才尽数褪去,一回身回了院子,高一声第一声的哀叹。正巧,高雄图的嫡妻贺氏颠末正厅门外,瞧见他唉声感喟的模样便横了他一眼道:“瞧瞧你,一个正五品的府尹罢了,值得这么哀声感喟?”
高雄图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竟是越来越胡涂,内心也是愈发忐忑不安。他想起老婆贺氏,便又感喟一声,此事委实摸不透此中真假,不如再请夫人阐发阐发,也好去了这一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