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夹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嚼着,又把碗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多谢冯大哥经心接待,兄弟承情了!”
冯思思长叹一声:“我这平生,已经是把一条性命,卖给了老门主。甚么堂主不堂主的,我并不奇怪,只是想一向跟随在老门主身边,为老门主分担一些忧愁,此生足矣。谁晓得一夕之间,要门四分五裂,老门主黯然之下远走他乡。我本想跟随老门主而去,但是当时候的情势,实在是……唉!”
从冯思思的论述中,凌阳听出了一个大抵。
凌阳盯着冯思思通红的老脸,顿时猜想出了一点甚么,因而不再追根究底,淡淡道:“当然不是阿谁老贼婆……不是姑奶奶让我来的……你熟谙李红袖吗?”
凌阳干脆铺畅度量,跟冯思思豪饮畅谈,绝口不提此来的目标。冯思思仿佛好久没有遇见过江湖上的朋友,兴趣很高,一个劲儿地劝酒,终究把本身喝得红头胀脸,只是一双眼睛越加晶亮,整小我的气势已经和最后完整分歧,规复了几分江湖草泽的豪雄意态。
冯思思扯开衣衿,暴露青紫的皮肤,从肩膀至胸膛腹部,一片触目惊心。
冯思思重新上炕,隔着桌子同凌阳劈面而坐,撕下一只鸡腿放到凌阳面前,又用桶里的白酒为凌阳斟满,见凌阳放怀大嚼,这才对劲道:“这才是好兄弟嘛,到了哥哥这里,就不要客气!”
十几分钟过后,冯思思拎着几个塑料袋和一塑料桶白酒,兴冲冲地走进院子,趁便给叫驴添了一把草料,这才掩好房门,把塑料袋放开在炕桌上:“油炸花生米,肥猪头肉,全部的酱肘子,老板还赠送了一勺辣椒酱,都是下酒的好菜,哈哈!”
凌阳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只见那只玻璃球的底座上,描画着一只烘漆火龙,恰是西方邪术故事插图里的模样,两只锋利的爪子,托在水晶球下,昂然巨口正对着球体,望上去栩栩如生。
冯思思爬到炕上摆着的一座老式被褥柜前,在内里掏摸了半晌,抱出一个毛毯包着的包裹来,放开在凌阳面前。内里装着一只古朴的龟甲,一筒光滑的竹签,几只不知甚么材质的骨牌,另有一个浑浊的玻璃球,和一帮手掌大小的扑克牌。
凌阳正色道:“冯大哥,兄弟晓得你是老一辈最超卓的‘预言者’!实不相瞒,比来一段时候,我们不竭碰到硬手伏击,都是埋没在暗处的短长异能者,或是一击不成,立即身退远遁;或是式微以后,当即他杀身亡,完整摸不清楚路数,以是才会厚着脸皮前来求,但愿您能为兄弟指导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