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七儿指着九指的行动笑道:“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风俗,新年之交的时候,要请下银河边的神马,把灶王爷送到玉帝面前去细述下界的功德,那把粮食就是给神马敬上的草料,成心机吧!这个风俗本来是要放在腊月小年的那一天,不过现在的人大多暴躁,不敬六合,不惧鬼神,早已不晓得老辈的端方,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棺材瓤子,也只好随波逐流喽!”
罗图坐在最后一辆车里压阵,凌阳则坐在头车的副驾驶位置上,涓滴不晓得,小区里的两个老辈异人,刚替本身措置掉两个劲敌,正捧着一个犹不足温的烤地瓜狼吞虎咽:“我感觉长秋市的小贩都不太晓得做买卖,就拿红袖姐家小区门口,阿谁烤地瓜老头儿来讲吧,烤地瓜五块钱一个,我让他薄利多销,六块钱卖给我俩,他死活不干,该死他一辈子发不了财……”
九指哼了一声,并没有答复凌阳的题目,拿着小马直接走到灶子前,把烟熏得乌黑的灶王爷画像接了下来,连同手里的小马一齐塞进火焰正旺的灶子里,又往内里扔了一把黄豆和谷草,这才拍了鼓掌上的灰尘,看都没看凌阳一眼,回身进屋去了。
凌阳抱着甜宝,从车上走下来,瞥见村里林立的红灯笼蜿蜒有致,仿佛一条体型错落的红色长龙一样,啧啧赞叹不已:“廖七爷,您客气了不是,我固然贵为门主交班人,你们也不消点这么多灯笼驱逐我,多费电呀,快点撤掉撤掉……”
小白听到甜宝玩皮肇事至此,悄悄狂汗了一下,山里的孩子也都是些玩皮的家伙,平时都调皮得差点上天上天,甜宝恰好对了胃口,早已把甜宝尊为孩子王,喝彩一声,簇拥着甜宝玩耍去了。
村庄里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竖起了高高的灯笼杆。山里不缺木头,五六米高的松木杆立在院子里,顶端挂着大红灯笼,用花线连接起大瓦数的灯胆,在夜里顶风轻扬,红彤彤的,非常喜庆都雅。
后座上坐着三名佣兵,别离是贪吃、暴龙和白虬。贪吃和暴龙都是力量型的兵士,身躯雄浑,把略显肥胖的白虬夹在中间,成心偶然地触碰到白虬打起了石膏的小臂,惹来白虬的怒骂,三小我便一起大笑起来。
凌阳等人走进九指老道的草房,只见屋子里有些清冷,不像平时一样热烈,那些卤莽而爽快的男人,一个也见不到踪迹。凌阳忍不住问道:“人呢?五更半夜的,都上山打猎去了?”
与此同时,国色天香的后院里,趁夜前后驶出十几辆车子,前后衔咬着,朝向大黑山余脉的四间房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