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顿时回道:“回主君,夫人的嫁奁尚未入库,按端方,和两名媵妾一起送到了蓁华院那边。”
说完,严衡又低头安抚吴名,“我先出去一下,其他事等我返来再谈。”
“主君不知?”珠玑也是一愣。
严衡节制住脸部抽搐,冷冷道:“将那两个媵妾移到西跨院的屋子里去,蓁华院不是她们该住的处所。”
“哦。”吴名应了一声,但顿时又想起件事,“等等,接下来得搭灵堂,然后出殡吧?”
路上,姚重便将细节禀明,向严衡请罪。
严衡则将珠玑叫了出去,让她去本身房中取套衣服。
早就已经不希冀了!
“说甚么?”吴名眨了眨眼,“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吴名冷哼一声,“说了即是没说。”
吴名却在帷帐内再次嚷道:“另有我刚才和你说的事,也别忘了!”
这一口看起来凶恶,实际上只是用嘴唇在皮肤上“啃”了一下,不疼不痒。
“请主君稍后。”
固然没有证据,但严衡老是感觉此事和“阮橙”脱不开干系,搞不好是他用了某种不会当场发作的毒药,这才使得老太夫人半夜暴毙。
姚重常日里就卖力[调]教下人,羁系郡守府里的各种阴私。这一次新夫人和老太夫人过招,严衡也按例将善后事件交给他来措置。
严衡发笑,松开手,起家穿衣。
吴名撇了撇嘴,意有所指地问道:“他们会听我叮咛?”
严衡立即放弃了扣问,再次深吸了口气,转而道:“我去春晖堂一趟,你不要出院子,有甚么事叮咛下人去做。”
这些人就是严衡的第一批亲信,现在的左膀右臂。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已经去了辽东各地,为严衡羁系军政,只要姚重一向留在严衡身边。
珠玑却道:“回主君,婢子已让人将您本日的穿戴送了过来,是否现在就服侍您洗簌换衣?”
“这类小事,你直接叮咛他们去做就是。”严衡道。
“你确切需求一名夫子。”严衡抚了抚吴名的黑发,“不管是读誊写字还是言行举止,你都需求重新修习。”
但还没等他这么做,窗外却俄然传来女子声音――
“你到底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些古怪句子。”严衡皱了皱眉,再一次生出了给吴名请夫子的心机。
“主君,婢子有急事禀报。”
“库房?”严衡低头看向正帮他系腰带的珠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