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真正大乱是在五年后的夏天,中原地区阴雨连缀,长江和黄河道域接连发作洪灾,无数哀鸿流浪失所,而住在咸阳的嬴汉却有力救灾。各地权势趁机打出了“天欲亡秦”的灯号,或割地为王,或起兵征讨。
“今晚还真是为了等你。”吴名把早就筹办好的造纸流程图拿了出来,递给严衡,“有些事要和你筹议一下。”
“天然是有的,就在距此不远的庄子里。”严衡道。
读誊写字算甚么异想天开,两千年后,天都已经被人给捅开了!
“话说,你不消给那甚么老太夫人守灵吗?”看到严衡进门,吴名迷惑地发问。
“现在就做不是也一样?”吴名道,“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竟然问纸还能何为?!”吴名顿时抓狂,气急废弛地扯住严衡衣衿,“当然是代替竹简,著誊写信,传播文明,让天下人都能读誊写字啊!”
“我不要砖窑,我要会盖砖窑的人。”吴名摆摆手,“你另找一到处所,阔别庄户和农田,也别在虎帐里,最好是犄角旮旯、寸草不生的那种处所。对了,四周得有水源。”
“没干系,你渐渐做就是了,缺甚么找罗道子去要。”严衡折起绢布,放到一边,转手把玩起吴名的发丝。
吴名这会儿还没认识到严衡语气里的对付,满怀歉意地解释道:“我之前觉得用不了几天就能出成品,真动起手来才发明我忘了把原质料的筹办时候给算出来,以是……实际上……总之……大抵得一个月才气让你看到我要做的纸。”
“阿谁你找时候再看,先持续说别的。”吴名伸手抓住严衡下巴,把他的脸扭了返来。
“竹简有何不当,为何要用纸来代替?写信誉绢布便可,何必换成不坚固的纸张?”严衡满头雾水,“另有,你竟然想让天下人都能读誊写字?这……这的确是异想天开!”
“不如你再画张如许的图示给我?”严衡抬手指向绘有造纸流程图的绢布。
据闻,嬴汉在咸阳宫中放火*,而火势很快从咸阳宫伸展到全部咸阳城,持续了三个月亦没法燃烧,硬生生将叛军都给逼出了咸阳地界。
“只是我辽东承平罢了。”严衡淡然道,“既然你都已经晓得逐鹿天下之说,那天然也该晓得,改过帝嬴汉即位以来,各地便乱象不竭。现在,天子的政令已经出不了咸阳城,各地的士族门阀也都蠢蠢欲动,只不过谁都不肯先脱手,都在等一个契机。”
“阿谁……先帝就生了一个儿子?”吴名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