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你的事啊!”严衡一脸迷惑,“不是你嫌厕筹不好用,非用换成草纸的吗?”
读誊写字算甚么异想天开,两千年后,天都已经被人给捅开了!
“你如何晓得?”吴名顿时挑眉,“罗道子找你告状了?”
这些事是不能说给人听的,严衡只能将辽东郡外的乱象夸大,以此压服“阮橙”天下将乱,机会将至。
“你晓得如何回事?”严衡的眼睛立即冒出了绿光。他自小跟在先帝身边,没少听先帝提及过煤的好处,但先帝也只晓得煤能够用却不晓得如何用,每次提到此事就扼腕饮恨。
“今晚还真是为了等你。”吴名把早就筹办好的造纸流程图拿了出来,递给严衡,“有些事要和你筹议一下。”
但本相到底如何,严衡却不得而知,因为动静传来后不久,他便在酣醉中重生,回到了现在这一世的初期。
“问你件事呗!”吴名道,“秦四世,就是现在的天子,他到底是如何继位的?不会也是矫诏篡位的吧?”
天下真正大乱是在五年后的夏天,中原地区阴雨连缀,长江和黄河道域接连发作洪灾,无数哀鸿流浪失所,而住在咸阳的嬴汉却有力救灾。各地权势趁机打出了“天欲亡秦”的灯号,或割地为王,或起兵征讨。
“我不要砖窑,我要会盖砖窑的人。”吴名摆摆手,“你另找一到处所,阔别庄户和农田,也别在虎帐里,最好是犄角旮旯、寸草不生的那种处所。对了,四周得有水源。”
“哦?”严衡半信半疑地把流程图又拿了起来,想看看本身是不是疏漏了甚么。
吴名这会儿还没认识到严衡语气里的对付,满怀歉意地解释道:“我之前觉得用不了几天就能出成品,真动起手来才发明我忘了把原质料的筹办时候给算出来,以是……实际上……总之……大抵得一个月才气让你看到我要做的纸。”
“他们不都是你的人吗?”吴名回了双白眼。
“只是我辽东承平罢了。”严衡淡然道,“既然你都已经晓得逐鹿天下之说,那天然也该晓得,改过帝嬴汉即位以来,各地便乱象不竭。现在,天子的政令已经出不了咸阳城,各地的士族门阀也都蠢蠢欲动,只不过谁都不肯先脱手,都在等一个契机。”
但下一刻,吴名便晓得他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