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懿被他的呼吸弄得发痒,忙伸手去推他,见他不肯松开,便低声求道:“怪痒的,殿下饶了妾吧。”
“放心,我不是鬼。”
“传语风景共流转,临时相赏莫相违。”
隔着面具,那人桀桀怪笑,声音却比恶鬼还要瘆人。
“他们的天下太大,想得太多,即便沉迷也不过是半晌之功。你渐渐就会发明,这世上暴虐的,最薄情的,常常不是女子,而是男人。女子天生生就一颗水做的心肠,遇热即化;而男人倒是铁石心肠,水冲不化,火烤不灭。”
华珣道:“我早推测事情不会折磨这么顺利,也没想过一次就能把人抓住。此事罪不在你,快起来吧。”
暗影中躲着一个男人的身影,火光半寐半明间,只见他身穿一身粗布白袍,再往脸上看去,持着火把的人几近喊叫出世,毛骨悚然的感受在周身伸展,待看清楚之时才发明那竟是一张恶鬼面具。
暗室中,统统日光月光都透不出去,人的双眼被无光的暗色所蒙蔽,甚么都看不见。那是黑夜普通的沉寂。
夏风将花香漫衍到远处,俄然不知从那里引来了一只几近与团扇普通大小的黑翅凤蝶。许是看厌了成片一模一样的紫薇花,便直奔着团扇上的大朵素净牡丹冲了畴昔,煽动双翅霸道的将一众小小的粉蝶惊散,径直落在了团扇上,意欲独占美景。
鬼面具缓缓朝他走了过来,忽而脚下一顿,仿佛收回了一声嗤笑,随即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会伙人的确胆小包天,不但策划了中元节的刺杀行动,火烧冷宫,更可爱的是他们竟然对文安殿动手。”
实在谁又不是如此呢?
华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弯身握住她此中一只纤足,日光下看去,但见肤色晶莹,白嫩得空,仿如凝固的牛乳般细光光滑。他眸色沉了沉,半晌没说话。
“刺啦”一声轻响过后,一束火把在面前亮起,略微遣散了暗中和孤傲,将面前照亮。
妙懿不安的抽动了一下脚指,他们二人虽名为伉俪,实在并未走到最后一步,她下认识的想要遁藏过分的密切打仗。
妙懿侧头望去,见华珣已走到近前。她微微一笑,从凉榻上翻身坐起,欣喜的道:“殿下几时到的?也不派人来奉告一声,妾好让他们早早备下酒饭凉羹,为殿下拂尘。”
鬼面具说:“很好,临时没你的事了。”
“我看并非如此。”华珣伸手将她圈在怀中,探鼻朝的她肩窝处嗅个不断,“妙儿天生便带着香味,玫瑰露的味道那里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