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拉开抽屉,取出一块通体没有任何斑纹的铜牌放在手里打量。宫灯下,光滑似镜面的铜牌上映出了一张恍惚的脸,眉头微蹙,隐有忧色。

夏风将花香漫衍到远处,俄然不知从那里引来了一只几近与团扇普通大小的黑翅凤蝶。许是看厌了成片一模一样的紫薇花,便直奔着团扇上的大朵素净牡丹冲了畴昔,煽动双翅霸道的将一众小小的粉蝶惊散,径直落在了团扇上,意欲独占美景。

她伸出了纤指,凤蝶轻巧降落,她一只一只的抬起手指,又一根一根的落下,凤蝶从她指尖的裂缝间飞来落去,仿佛在花叶间穿越般活络,又似与她玩耍普通。妙懿一边把玩,一边轻声吟道:“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华珣又同她闹了一会儿方才松了手,低头瞧见她的一双玉足透露在外;妙懿见他一向盯着,忙将双足收到了裙下,“妾已屏退了世人,不会有人出去打搅的。”

鬼面具缓缓朝他走了过来,忽而脚下一顿,仿佛收回了一声嗤笑,随即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扭头望向华珣,嫁给有一个如许的男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实在谁又不是如此呢?

良辰悄悄感喟,现在的他们还需步步为营。

“传语风景共流转,临时相赏莫相违。”

她本来的意义是女子虽不该在室外透露肌肤,特别是双脚,但这里既然是她说了算,没人出去也就不会有人瞥见。

华珣望着她掌上的凤蝶,笑道:“妙儿如此就好,连胡蝶都为你倾倒,舍不得分开。”

华珣从桌案前站起家,背动手走在窗户前。推窗而望,凌晨的日光分外清澈,带着夏季凌晨特有的气味劈面而来,墙角的朝颜花顶风吐蕊,枝头雀鸟鸣声清脆,欢乐鼓励的驱逐新的一日。谁又能想到在花根底下掩蔽着另一个天下,那边暗无天日,星月之光晖映不进,更加听不见鸟鸣,嗅不到花草的芳香。有些人就被深埋在那样的处所,妄图着死而复活,重振昔日荣光。

暗影中躲着一个男人的身影,火光半寐半明间,只见他身穿一身粗布白袍,再往脸上看去,持着火把的人几近喊叫出世,毛骨悚然的感受在周身伸展,待看清楚之时才发明那竟是一张恶鬼面具。

“今晚的动静不小,父皇现在应当已经获得信了。等天亮我便去面圣,将此事禀明。这个黑锅我是不会背的,也临时背不起。这一伙人若不断根洁净,全部皇室都会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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