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甘心本身被耍,一边借酒消愁,一边回想着妙懿的一颦一笑,不由想得痴了。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竟然连一丝儿时的圆胖模样都看不出来了,只不过眼睛还是一样的大,还是肌骨莹润,只是身量纤侬合度,行走间婷婷袅袅,姿势说不出的动听。
碧梧顺势在她面前的脚踏上坐下,主仆二人说了一回话,待怀珠和腊梅嘻嘻哈哈的相互拉扯着走出去时恰好瞧见饿了这一幕,怀珠就笑说:“今儿厨房里做了桂花酥酪,我让他们撒了很多甜桂花,蜜斯趁着新奇尝一尝吧。”
怀珠脚蹬着门槛子,目送二人拜别的背影,一脸的愁闷。
时候久了,灵璧可不承诺了。这一日硬拉着妙懿去了女学上课,王嬛君等人见了她都笑说觉得她抱病了。
“说出来听听,兄弟也能给你出个主张。”
自此以后,妙懿往上房去的次数更加频繁了,几近是早、中、晚各一次,连女学都请了几日的假,读誊写字都抛到了一边,用心陪着许夫人诵念佛经。
他来到国子学的后街,下了马,一个女童正坐在门前石墩子上托腮望着大街,见他返来了,忙起家开了大门。因而,顾天骥在前,小厮牵着马在后,主仆二人走进了门去,女童这才将门插好。
这是个一进的四合院,绕过了影壁,就见正房门开着,帘子挑着,模糊暴露内里一个女子的身影。见顾天骥走到了跟前,独孤娘子扭身就钻进他怀里就捶起了他的胸脯,嗔怨道:“你个天杀的狗主子,丢下我一小我不闻不问,是不是吃花酒去了?”
他仰仗着三寸不烂之舌,终究还是从李敬儒口中套出了妙懿的名字。
要说他也有几分本事,最善于死缠烂打。都说节女怕缠,凡是都逃不开一个“缠”字,他秉承着猎奇心,眯起眼说道:“此等水性杨花的女子又岂能白白的便宜了她去?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白留着祸害人。我瞧着最好能想体例治一治她,畴前也有那爱装狷介的,最后还不是被我攻陷了?我叫她做甚么就做甚么,我叫她陪谁就陪谁。女子只要被破了身子就休想再转头,倒时你弄回家去做妻做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二人出门后又寻了一家茶馆醒酒饮茶,这回商讨了好半天,顾天骥终究松了口,事成以后李敬儒会付他二百两银子,最后还价还价以一百二十两成交。李敬儒怕他忏悔,当即命书童去李家的当铺先支八十两银子出来,剩下的钱等事成后再给。顾天骥将银子揣好,商定次日在国子学见面,商讨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