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人一个个虎睨狼顾,杀气腾腾,站在台上的几十人别说放箭了,能在两千道利剑般的目光逼视下站稳双脚已经不轻易了。
这两千人马成军固然不久,但赣南民风本就彪悍,加上这几个月来,秦牧不计伤亡的苦练,每天练习对战时棍棍入肉,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身受重伤乃至呈现灭亡也不鲜见,在这类残暴的练习之下,这支人马所披收回来的那股悍勇之风可想有多激烈;
有些人刚跑出大门,又被堵了返来,只见一队队兵士持枪挎刀,一边大声叱呵,一边往里冲出去。
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如果命令放箭射杀韩刚,台下的两千人必然以为他在杀人灭口,到时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有人再信赖了。
“要走一起走。”秦牧一拉刘猛,俩人掉头又一阵旋风似的突入东跨院,院里也有十来桌酒宴,是给他带来的那一百部下筹办的,此时这一百人已经全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不消想,必然是被下了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因为厅门口的打斗,加上杨廷麟带来的那些部下如狼似虎的扑向东跨院,正在宴饮的来宾早已惊得四散走避,满院的人乱轰轰的,有的大声扣问出了甚么事,有的惊叫着四周乱窜,很多桌子被撞翻,杯碗酒菜洒了一地,场面一片狼籍。
啪的一声,凳脚断裂,那男人惨叫着栽倒在地,小腿以下以一种奇特的形状向前屈出,想是骨头已经碎了,秦牧尚不解恨,握着一只凳脚向他另一条腿又猛劈畴昔。
“杀死他们。”
放眼四顾之间,但见满院来宾已经惊叫着远远躲开,方才喜庆的场面已经变得一片狼籍;
“大人快走,这里我挡着,快走。”刘猛彪悍如虎,单凭一双铁拳竟将五六个男人逼得连连后退,幸亏杨廷麟带来的这些人要扮成小厮,也不能带兵器,偶尔有拳脚落在刘猛身上,他恍若未觉,只顾转头对秦牧疾声大吼。
“没有。”两千人当即同声答复。
越是如此,胡戈才越感受可骇,如果两千人乱糟糟的冲上来,他们几十人有兵器在手,或许另有机遇冲出大营,但这支人马令行制止,到了这类境地竟然还能保持稳定,这才是最可骇的。
“大人,快起来,快走!”刘猛急得头发直竖,拳脚呼呼暴打,嘴里厉声大吼着。
“以是马将军也不成能受秦大人几句叱骂就反,退一万步说,马将军就算要反,也不成能在赣州反,在赣州反他部下拉不起一兵一卒,这一点马将军不成能不晓得,马将军毫不会蠢到这类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