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四顾之间,但见满院来宾已经惊叫着远远躲开,方才喜庆的场面已经变得一片狼籍;
“大人,快起来,快走!”刘猛急得头发直竖,拳脚呼呼暴打,嘴里厉声大吼着。
这两千人马成军固然不久,但赣南民风本就彪悍,加上这几个月来,秦牧不计伤亡的苦练,每天练习对战时棍棍入肉,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身受重伤乃至呈现灭亡也不鲜见,在这类残暴的练习之下,这支人马所披收回来的那股悍勇之风可想有多激烈;
“杀死他们。”
越是如此,胡戈才越感受可骇,如果两千人乱糟糟的冲上来,他们几十人有兵器在手,或许另有机遇冲出大营,但这支人马令行制止,到了这类境地竟然还能保持稳定,这才是最可骇的。
两千人一个个虎睨狼顾,杀气腾腾,站在台上的几十人别说放箭了,能在两千道利剑般的目光逼视下站稳双脚已经不轻易了。
“大人快走,这里我挡着,快走。”刘猛彪悍如虎,单凭一双铁拳竟将五六个男人逼得连连后退,幸亏杨廷麟带来的这些人要扮成小厮,也不能带兵器,偶尔有拳脚落在刘猛身上,他恍若未觉,只顾转头对秦牧疾声大吼。
“大胆,你是甚么人,竟敢信口开河,妖言惑众,本将有知府大人的印信文书在,这还能有假不成?”
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如果命令放箭射杀韩刚,台下的两千人必然以为他在杀人灭口,到时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有人再信赖了。
“不会错了,必然是他们。”
韩刚冷冷一笑,指着胡戈喊道:“常言说得好,人正不怕影子歪,你既然自认不是在扯谎,何妨让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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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刚跑出大门,又被堵了返来,只见一队队兵士持枪挎刀,一边大声叱呵,一边往里冲出去。
一身汤水的杨廷麟迎上去,向领兵前来的百户黄大年叮咛了几句。黄大年当即号令兵士就分红两路,大部分向秦牧这边扑来,小部分冲向惶恐失措的来宾,将他们向西面的侧门赶去,全部过程说来迟缓,实则只是顷刻间的事。
“水!水!刘猛撑住,蒙汗药,水!水!”秦牧的声音既然急又乱,刘猛底子不知他在说甚么,只顾猛施拳脚,挡住那几个男人.........
秦牧还没爬起家,六七个扮立室丁的男人便冲到了跟前,心头肝火腾腾的他不由大暴粗口:“我艹你娘的,找死。”右手抄起一个板凳,仰身在地的他挥臂猛扫而去,前头一个男人正被刘猛逼着跄踉侧退,秦牧这一板凳刚好扫在他小脚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