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琏现在人呢?”
“这话好说。”
她先觉得傅韶琰一肚子花花肠子,要来教唆她跟天元帝作对,谁知傅韶琰下一会子,就结结巴巴地说:“儿臣、儿臣一时粗心,将韶琏害死了。”
“母后放心,儿臣毫不会扳连母后——且请母后再帮手,拉拢了儿臣,跟沈家那小女人吧。”
傅韶琰眼角瞥见傅韶珺望向如此时的神采,虽迷惑,但也不动声色。
先是一个沈贵妃,姿容娟秀又善于猜度圣意,拿着那善解人意、温婉贤惠的款,擅宠后宫十余年。若不是她娘家父兄不知收敛,肆无顾忌地将结党营私、草菅性命、贪赃枉法的事全数干了,叫天元帝也不得不生出清算了沈家的动机,连带着对沈贵妃也冷淡了,现在风味犹存的沈贵妃还是在三宫六院里独领风骚呢。
“两个孩子,该不会是,韶琏、韶琰吧?”太后满眼讽刺。
“娘娘贤明。”
太后瞧着,沉吟问:“世子爷曾跟谁打过架?世子爷受了伤,豫亲王妃没有随驾过来,可有人回了皇后没有?”
……
黑压压跪着的,没一个敢出声。
坐在太后身边的天元帝,总算发觉到一丝不对,迷惑太后审案,如何就像是内心有了谱一样?且瞧着,太后是冲着傅韶琰去的,身子微微一动,对身边的尹寺人轻声说:“去问问仵作,世子爷,究竟是如何没的。”
“簪子一类?”尹寺民气惊胆战地问,想着傅韶琏就在这莲塘里沉着,只怕那簪子也叫丢进这莲塘里去了,因而忙慌地顺着朱栏板桥跑归去,在天元帝耳边,将听来的话说了。
内里的仵作本来连山东巡抚的面也没见过,现在见天元帝身边的寺人来问话,镇静地走出江心亭,回道:“世子爷是叫人拿着簪子一类,扎在了脖颈命脉上。”
豫亲王几近昏迷,因晓得儿子的性子,起首想到了女人。
她叹了一声,“你杀了韶琏,就算是你父皇,也救不了你!”
“……母后可晓得,韶琏、韶珺都对那沈家大女人一往情深……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叫人觉得韶琏跟韶珺争风妒忌,被韶珺他打动之下害死了?”傅韶琰殷殷地,等着她说话。
太后眼皮子一跳,心说公然少不了这丫头的事,只是,这丫头有甚么本事,进了行宫杀人?莫非,人是在延家没的,然后韶琰帮她将人带停止宫里掩蔽?不藏在外头,反倒藏在行宫里,莫非,傅韶琰一早就筹算借着沈如画的事,谗谄傅韶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