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荷颂心下一紧,心疼又哀伤。他定然觉得她梁荷颂贪慕虚荣,恨极了她吧……

至于第二日,梁荷颂也起得极早,早早去了乾清宫。夜里她再来时,竟把昨日厉鸿澈安插给她的《论语》几则都默写了下来,一字不错!

这女人,究竟是真傻还是假笨……

骇怪、赞叹、刮目相看,已经不敷以描述厉鸿澈对梁荷颂的表情。

“是,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起来。”

“不是说过不必施礼吗!让人看了生疑。”

说完,康安年便挨了梁荷颂一眼,忙闭了嘴,恭敬在一旁候着。

厉鸿澈对着这碗药汤,俄然皱起了眉头。他正要细问这药,忽听雨来进屋来禀告。

“……”梁荷颂咬唇,硬着头皮点了头。

此时外头正下着大雪,窸窸窣窣地,夜里冷得紧。厉鸿澈看了眼贴着床里头睡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冷得跟冰似的另一半儿床被。

厉鸿澈不信,又抽查了几段,梁荷颂都一一答了出来。

“昨日安插给你的诗词都记熟了?”

“皇上……”

厉鸿澈不是活力就喜好大吼大呼、乱摔东西的男人。他声音极度降落,如钟,虽低,却把梁荷颂脑筋震得嗡嗡作响!但是,她已经跨出第一步,哪怕是死也不能再畏缩!

说着,梁荷颂眼泪啪啪流了下来,哀伤毕现。

夜幕准期而至,双菱轩里,姑姑方玉秀让品春添了些火炭,而后拿来了上好的生肌玉露膏给“梁秀士”。

厉鸿澈皱眉思考了一阵儿,好久才发觉双足已经冻僵,麻了。瞟了一眼屋子忠心的炭火炉子,厉鸿澈合上奏章。平时早晨都是床上躺着的那女人将火炉移到桌边来,不远不近的,也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冷。

“只要你答上来朕的题目,朕便承诺你一件事,不过这件事需在朕力所能及、接管范围以内!”

都记熟了?他才不信,因而当即便让她拿笔默写。八首七言绝句,梁荷颂竟然一字不落的全写对了,连上回她写错的黄鹂、白鹭,都写对了!笔迹也工致了很多。这表示,全然不像平时的痴顽状。

一看梁荷颂那模样,哦不,是本身身子那模样,厉鸿澈就眼睛涨得疼!

厉鸿澈在纸上扫了一眼,选定了一句:“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反叛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就这句,你说说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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