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不是我不肯松口,而是我也有苦处。”

面对张秉国的质疑,秦风端起酒杯,却不急着痛饮,反倒谛视着浑浊的酒水,如有所思。

“一百万两银子背工,当然是功德,可对于大狄而言,能够起到的意义,却可忽视不计。”

“既然签订了寝兵和谈,两边就该鸣金出兵,何况雪狼旅并未对梁国一兵一卒形成威胁,只不过是诛杀奸臣,肃除叛党。”

秦风爱财,却只爱别人的财,毫不肯在本身的钱上做文章。

一听这话,秦风神采顿时阴沉了下去,固然秦风本身不架空背工,也爱财,但发国难财,又是别的一回事了。

“按照幸存的将士作证,陈谋已经带兵撤退,而秦侯却穷追不舍,一口气追出去上百里,这可就不是侵占那么简朴了吧?”

李煜冷哼一声,捏着酒杯,神采不善。

但是没法登记造册的银子,免不了会遭到层层剥削。

得知来龙去脉,张秉国不由恍然大悟:“本来是这么回事,但秦侯可知,这银子和银子,也是有辨别的。”

“秦侯每减免一百万两银子赔款,我们便给秦侯三十万两背工,如何?”

“莫说王都的大臣贵胄们,即便是一些处所上的豪绅乡勇,能够一口气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者,恐怕也不会太少。”

一听这话,李煜当即冷声斥责:“你的阵前?呵呵,真是笑话。”

“说到底,贵国办事太粗了,只知一味穷兵黩武。”

短短几句话,秦风就已经把黑锅甩回到北狄身上。

秦风早有筹办,当即反问:“李大人,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桑州之战,纯粹是我为了侵占。雪狼旅都冲杀到我阵前了,我总不能洗洁净脖子,待宰吧?”

何况这笔战役赔款,有很大一部分,最后会流入北境,重修遭到烽火重创的县城。

不出秦风所料,张秉国这个白脸唱完了,轮到李煜这个黑脸上场了。

秦风当即笑眯眯地看向景瓷,表示景瓷解释一番。

说到底,张秉国还是在表示秦风,该当直接减免赔款,而不是搞这些华而不实的小行动。

“吕辞李筹,叛变大狄,罪有应得!”

“若我没记错的话,两国之间早已经签订了停战和谈,在此期间,秦侯攻略我桑州,夺占雄鹰岭,毁灭雪狼旅,这桩桩件件,又该如何算?”

“如此一来,这一百万两银子,最后究竟有多少钱,能够进入国库,又有多少钱,能够用在实处,可就是未知之数了。”

“鄙人有一言,如果说错了,秦侯也莫要在乎。”

秦风内心一阵好笑,别看这些老狐狸,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把这些恩仇,全都拿着小本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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