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如借,借不如抢。
面对张秉国的质疑,秦风端起酒杯,却不急着痛饮,反倒谛视着浑浊的酒水,如有所思。
一听这话,秦风神采顿时阴沉了下去,固然秦风本身不架空背工,也爱财,但发国难财,又是别的一回事了。
“既然签订了寝兵和谈,两边就该鸣金出兵,何况雪狼旅并未对梁国一兵一卒形成威胁,只不过是诛杀奸臣,肃除叛党。”
“若我现在向大梁京都发信,光是信笺送到京都,就要十天半个月,再加上朝臣们商讨决定,各种扯皮,最后再把号令带返来,没有半年时候,恐怕是成不了事。”
“鄙人有一言,如果说错了,秦侯也莫要在乎。”
一听这话,李煜当即冷声斥责:“你的阵前?呵呵,真是笑话。”
何况这笔战役赔款,有很大一部分,最后会流入北境,重修遭到烽火重创的县城。
李煜内心气得嘲笑不止,大要却故作平静:“既然只是仓促迎战,为何一起追击?”
“张大人,不是我不肯松口,而是我也有苦处。”
“若我没记错的话,两国之间早已经签订了停战和谈,在此期间,秦侯攻略我桑州,夺占雄鹰岭,毁灭雪狼旅,这桩桩件件,又该如何算?”
能够说,每一个北狄人,眼睛都盯着梁国要地。
“鄙人固然不是户部官员,但对于财务政事,也是略知一二。”
“难不成,梁国与我大狄建国先帝划清的边境边界,都不算数了?”
“既然秦侯能够暗里里给公主殿下背工,那是不是,我等也能够主动给秦侯背工?”
秦风内心一阵好笑,别看这些老狐狸,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把这些恩仇,全都拿着小本记得清清楚楚。
张秉国的意义很明白,一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量,对于财务极其严峻的狄国而言,也算是雪中送炭。
秦风却连连点头:“李大人,你是搞谍报的,不懂军事,我不怪你。”
但是没法登记造册的银子,免不了会遭到层层剥削。
见秦风神采欠都雅,张秉国很识时务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也明白了秦风的态度。
“桑州之地,甚么时候成你的阵前了?”
他判定把话题强行拽返来:“秦侯,我们现在说的是,桑州之事。”
不出秦风所料,张秉国这个白脸唱完了,轮到李煜这个黑脸上场了。
得知来龙去脉,张秉国不由恍然大悟:“本来是这么回事,但秦侯可知,这银子和银子,也是有辨别的。”
“秦侯每减免一百万两银子赔款,我们便给秦侯三十万两背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