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在前面赶车,一言不发,到达一户人家后院时,上车来看了武独一眼。
冯铎答道:“起码谢宥不会晓得影队的事,朝中大臣,也不会晓得。”
郑彦扶着武独进了后院,进柴房去,拉开内里的一块木板,沿着地下楼梯走进通道里,半晌后从另一个出口走出来,鲜明又是一个四周围墙的暗院。院里,李衍秋正在喝茶看书。
冯铎的性命也保不住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冯铎本来就是个死囚,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
郑彦说毕,袍袂飘荡,回身出了房外,呼啦啦声响,跃上院墙,飞檐走壁地分开了。
武独神采发白,看了郑彦一眼,也不与他说话。
“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李衍秋道。
房中灯火暗淡,内有一对老伉俪,男的正在榻畔剪螺蛳尾,女的则在撕葱丝,闻声郑彦排闼响动,忙起家来接。段岭点头为礼,郑彦又说:“这是我朋友的爹娘。”
郑彦笑了起来,一手按在胸前,单膝跪地,膝盖一触空中便洁净利落地起来,说:“殿下,您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