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紧忙施礼道:“少公子有何叮咛?”
“……只是任长清在任上不到半个月,便出了状况,朝廷连此人的案宗也给抹去。不管是吏部还是奉查司,都没留下此人的记录。”
“杨公子,你笑甚么?”出宫后,韩健皱眉看着傻笑不止的杨曦,问道。
“转头再说,张侍卫你先下去吧。”韩健叮咛了一句,转而看了杨曦一眼。杨曦不太体贴甚么任长清如此,仍旧随便翻看着账册。
韩健一笑道:“这就是我让杨公子先分开的启事,很多事,他们觉得我们要正大光亮的做,实在不然,他们黑,我们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黑,我们封查库司各库房,不是为查出成果,而是早有成果,没有成果我们也能够……”
张行看了杨曦一眼,道:“也是多方刺探才体味到,任长清是死于任上,且是死在妓所当中,据闻是……作过死……”
当初女皇在派出何中联去户部调查的同时,也的确同时派人去库司查,也就是上一任的库司兼办。
杨曦和司马藉都对“作过死”这个名词很陌生,不懂是何意,因而猎奇打量着韩健,但愿韩健能详细解释一下。
韩健沉默不言,回身看着坐在身后一桌上的杨曦一眼,此时的杨曦抱着誊抄的库司总账看的是不亦乐乎。韩健却晓得杨曦底子看不懂账目上是甚么,估计在当三国一样大略地看个心机安抚。
这时侍卫张行仓猝到清虚雅舍来,带来了一些调查成果。
“行了,事情大抵就是如此,我们也先不焦急。”韩健道,“我们要作出一副正在详查帐本的态势,让别人觉得我们正在尽力查案。”
韩健让两名侍卫送阮平回东王府别馆,等阮平走了,司马藉才有些感慨道:“都怪那苏廷夏,若不是他非要报甚么仇,也不会缠累到阮平身上,何至于让阮平这副模样。”
“这是为何?”一旁的杨曦忍不住插话道。
……
“不消,先放着。”韩健道。
“啊?”杨曦一脸不解,费这么大工夫去提账抄账,到头来韩健却好似对此事漠不体贴了。他更加看不懂韩健要做甚么。
杨琦和“中如”都没说甚么,到此时,他们的心还是很定的,因为他们也信赖,那本账册里没甚么题目。
“中如”点头道:“不过如许也好,起码让我们晓得了东王的企图。接下来做事必然要谨慎谨慎,不能落得任何把柄在东王手上,东王查舞弊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