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韩健较着发觉女皇神采微变,韩健固然只是说“蛀虫”,但女皇心知这些蛀虫不但是要贪污那么简朴,还要将国库赋税送到仇敌,也就是北王手上。如此的“此消彼长”,朝廷只是一味容忍,只会令扯破脸皮时,朝廷连最根基的银钱都捉襟见肘。
“有劳卢公公了,还要费事卢公公走一趟,去封库司在洛阳的别的几所库房,顺带也将库司高低统统官员一并拿来,由本王审判。”韩健笑道。
韩健将手谕揣进怀里,此时寺人卢绍坤也奉女皇令出去,领了兵符,让卢绍坤帮韩健调兵。在魏朝,除四大王亲兵以外,其他兵马变更均要有寺人来“监军”。此次卢绍坤等因而来给韩健当监军。韩健也能感遭到,女皇派出卢绍坤在他中间监督的意义,也是随时将停顿汇报给女皇。
话已至此,卢绍坤便开口不言,他能做的最多是把这些动静反应给女皇。贰心中乃至在想,陛下把差事派给东王到底是对是错?东王的确是风风火火,可如果甚么都没查出来,那就事与愿违,不好结束了。
“陛下,东王殿下现在连罪证都没有,就这么拿人,恐怕……恐怕……”卢绍坤一脸急色不知该如何描述,结果他是能设想到的,那必定会引发朝廷的混乱。
韩健上马,一行人浩浩大荡解缆,此次行的是洛阳城马道,务求以最快时候到达库司大库之前。
卢绍坤分开,杨曦从速上前问道:“韩兄,到底如何了?我们下一步作何?”
女皇微微一笑道:“东王没有物证,大抵……是要从人证动手了吧。”
“下官姓李,名仲涵,是库司二领的书办。”那人施礼道。
“本王是奉旨办事,但愿杨司领能共同一下。”韩健笑容倒也何善,令杨琦更加惶恐不安。
卢绍坤一边叮咛保护所的将领去各库司分库封查,一边寻摸了机遇从速去皇宫向女皇回禀。这事本来另有转圜余地,但被韩健这么直接封库拿人一闹,很多事都已经被逼上死路。
韩健与杨曦到宫门前,宫廷侍卫那边已经获得女皇谕令,筹办好二百侍卫随韩健一同出宫。韩健出宫门,司马藉和东王府侍卫也早在等待。
因为韩健是奉旨来封库查案的,但韩健刚把库给封上,连查都没查,就要拿人,行动明显太大。但之前女皇也的确交代他,统统遵循东王的意义做,他即便感觉如许不当,也不敢有所非议。
“卢公公是说我太操之过急?不急了,想这些人,已经当了这么多年蛀虫,再不急,一颗大树也快被他们蛀塌了,卢公公可千万别藐视了这些蛀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事理,卢公公但是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