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老远跑这里来何为?”是柯瞿儿。
韩健正有些落拓,俄然一个身影呈现在他面前,继而在他桌前坐下。
“李兄弟。我们现在就脱手,是否太早?毕竟漕帮刚建立,尚未生长起来。”冯举毕竟是一帮的大当家。说话也沉稳一些,考虑的也很精密。
李敢当喝道:“那些当官的还管我们兄弟们死活?如果不跟他们拼了,他们觉得我们漕帮好欺负,今后再来这么几次,我们漕帮兄弟就要喝西北风了。冯当家的,你就下主张吧,此次我们大干一场,大不了就是跟官府拼个鱼死网破。”
韩健对金陵城的街路并不太熟谙,固然他看过城图,但那城图毕竟不尽不详,要去威武侯府,就要记着一些坐标点,路上他也不能直接问路人威武侯府的位置。
韩健笑道:“柯蜜斯跟了鄙人一起吧?”
韩健没说话,他现在也没体例去敷衍官府那边,他要做的,就是先激起漕帮和官府的仇恨,这有助于他发挥救人打算。这也并非是他处心积虑,而只能说是官府自作孽。
用了小半个时候,韩健才到了威武侯府的核心,再找了茶寮来歇脚。
此时的柯瞿儿面色有些红,腮帮子也绷得很紧,气鼓鼓的模样,却也有些拘束,仿佛不太想跟韩健靠的太近。
固然以后北王谋反失利,但北王一党却并未连根拔起,小北王杨科仍旧坐镇北方随时会背叛朝廷,西王的权势也未因北方兵变而有涓滴衰减。现在南齐又成心要跟魏朝开战,如许的情势之下,杨曦出使的意义就不大,还不如说让魏朝操纵南齐内部胶葛,跟南齐太后一党连连络作,压抑谢汝默一党的野心。
韩健一叹道:“柯蜜斯大抵还在愤怒鄙人昨日的失语之言。不过鄙人昨日乃是真情透露挡都挡不住,如果柯蜜斯感觉鄙人有所冒昧,要惩罚鄙人,固然直说,鄙人绝无牢骚。”
冯举看了看韩健,也道:“现在只怕是这点银子,想打发了官府中人也不成。”
“我来是有些事情。”韩健并不去逗柯瞿儿,现在是做闲事的时候,他怕把柯瞿儿惹毛了,到时柯瞿儿不肯帮他。
韩健道:“也没到鱼死网破的境地,我们尽量还是会掩蔽身份,令官府觉得我们是老刘和恒爷的残部在不识时务。只要事情措置恰当,官府那边就会要倚重于我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来剥削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