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柳一出来，韩健心想，此次唱的应当还是西凉旧部那些肃杀国仇家恨的调子。
兰娘白了黄烈一眼，带着清倌又给上面席位敬酒去了。
不过黄烈和司马藉、杨曦，以及在坐的其他客人倒是听得很有感受。
韩健晓得司马藉只是瞎抱怨过过嘴瘾，司马藉也晓得西柳的身份不简朴，就算他见了西柳也不会是**欢愉。
“留下，同来同去。”韩健以半号令的口气道。
黄烈趁机切近些兰娘，大脸上面裂开个口，笑道：“兰娘这是说那里话，不对劲我也恭维，不过最好把阿谁何女人送过来给我暖暖褥子……嘿嘿。”
“韩兄感觉不好听？”黄烈见韩健一向不作声，问道。
“兰娘，如何回事，西柳蜜斯连这点端方都不懂？”黄烈不满道。
杨曦也不知韩健哪来这么大火气，他很识相点点头。此时，大西柳已经跟着兰娘走下台子过来给客人添酒。
正说着，大间的门翻开，一名侧对着这面的女子抱着琵琶徐行走出去。此女学着大西柳，以一袭轻纱遮面，固然袒护不住玉容娇美，却也将面貌掩去大半。一袭淡绿色长裙拖地，徐行之间并不露足，韩健却从这脚步中发觉出一种轻巧但却结壮的感受。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一唱起来，曲调竟然还是连贯的，不知是谁新谱的，如同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令韩健听了直想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