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脚背一片红,脚踝上也红了几块儿。
傍晚回家,陆成端了温水放到炕沿前的板凳上,打湿巾子帮阿南擦脸。小家伙恰是学走路的时候,白日在院子里扶着墙四周乱走,走不稳还会摔跟头,小手触地摸一手的土,特别脏。
凝香晓得他的手腕,抿抿唇,替莲花讨情道:“世子,她不是用心的……”
凝香只得咬唇,忍下浑身的不安闲。
他身边的大丫环换了好几拨,全都是因为争风妒忌,女人之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腕,他猜获得,凝香做事向来都很细心稳妥,如何一来这边就出了事?
此时凝香已经随裴景寒回了府城。
可想到她受的苦,陆成还是忍不住心疼。
“那倒没有,一点小伤,差未几已经好了。”刘郎中随口道,见有人过来抓药,他朝陆成摆摆手,自去号召客人。
莲花娘脸刷的白了,跪着追向裴景寒,却被长顺一脚拦住。
凝香看看本身红得有些吓人的脚,猜想他必定没想好事,便忍着没动。
想着心上人的脚,手里的胖脚丫子仿佛也变成了心上人的。
裴景寒朝素月使了个眼色,“你替凝香上药。”
还好也是疼,素月帮她涂完脚背后,表示她抬起脚,要往她脚板心抹药膏。凝香不美意义,素月就攥住她脚踝不准她乱动,手指沾了清冷的药膏往她脚心抹。凝香有点疼另有点痒,开端能忍,到了脚心中间,她痒得不可,笑着往回缩,“素月……”
“闭嘴。”裴景寒毫不包涵地打断了她。
素月愣住,转头看凝香。
莲花娘被他看得双腿颤抖抖,扑通跪了下去,就差对天发誓了,“世子饶命,这事都怪我!本该我兑好水后再交给凝香女人的,女人驯良,要亲身脱手,我就偷懒没管了,没想到就出了不对……”
刘郎中难堪地赔笑,“有有有,清冷膏专治烫伤,凝女人每晚睡前涂一遍,以她的伤势,三日便能行动自如。”不愧是世子,就是有钱,明显不必用药的伤他还非要费钱治,这小丫环真是碰到了体恤下人的好主子。
他晓得凝香心软仁慈,但谁也别想乱来他,凝香的脚有个好歹,他关键她的人受一样的罪。
阿南一向盯着爹爹呢,见爹爹这么喜好本身的脚丫子,小家伙特别孝敬地将另一只也抬了起来,咧着嘴往爹爹脸上凑。
裴景寒将凝香抱到了她与素月的配房,命素月去内里等郎中,他亲身端了盆冷水过来,让凝香泡脚。看着水里她仿佛肿了一圈的小脚丫子,裴景寒抬起眼,盯着她问道:“跟我说实话,到底是如何弄的,你不说,一会儿我从莲花母女那儿审出来,会罚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