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快到跟前时,徐秋儿笑着喊道。
凝香望向自家的地,却见中间地里有人在拉着毛驴犁地,地边停着驴车,一个穿红衫子的小女人坐在那儿,低着脑袋不知在做甚么。凝香远了望着那七八岁模样的女娃,俄然想到了陆家兄妹,但又感觉没那么巧,并且饭前别离时,阿桃穿的是一件绣斑白衫……
陆成有些不测,看眼窗外道:“二叔家的还剩多少?”
柳溪村。
都被他猜了出来,陆成干脆不遮讳饰掩了,瞪着他道:“你不肯意?”
阿木不肯乖乖待着,跑到陆成徐槐那边看他们犁地。
自家的地竟然与刘家的挨着,这也太巧了吧?
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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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笑呵呵道:“真是巧,竟然跟你们家的地挨着,你们也今儿个种地啊?”
看出他眼里的促狭,陆成咳了咳,沉声叮嘱道:“八字还没一撇,你别说出去。”
陆成当然不会承认,绷着脸道:“胡说甚么,从速哄好阿南,我去二叔家看看。”
陆成难以置信地看向徐守梁伉俪。
凝香内心一跳,再次看向地里一手推犁一手赶驴的男人,确确实在有点陆成的影子。
“没事,你们就两亩地,一会儿就犁好了。”陆成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朝地内里走了畴昔,走出一段后转头喊徐槐,“你来帮我牵驴,两小我犁得更快些。”
都是丫环,大丫环有面子又有更多的月钱,侄女职位安稳了,也能早点攒够钱赎身回家。
三弟木讷不善言辞,mm太小,唯有这个话多心眼多的二弟善于哄孩子,阿南也更亲他。
凝香无法地走畴昔,翻开阿南指着的粗布,就见底下放了一个白瓷碗,内里摆着个大鸡蛋。
“喂!”阿南低着脑袋道,张嘴时,口水流了下来。
晌午负气没用饭,小家伙饿了,但他生爹爹的气,不代表没留意爹爹带了鸡蛋上车啊。
“明天二叔家种,上午我们都在那边帮手,晌午去他家吃,下午还得干一场,我们家的明天再说吧。”陆言双手托头躺着,不无抱怨隧道。以往非论春种还是秋收,自家几近都是村里最早忙完的一户,本年因为大哥再三迟延,掉队很多。
阿南还在活力呢!
用驴拉犁轻巧又快,没有毛驴,估计得忙到傍晚。
陆言哪能不肯意,只要大哥能娶到合情意的媳妇,他都情愿给大哥当驴去犁徐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