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笑:“你会吗?”
“嗯,”卿尘道:“你能够没有印象了,冥经论上有记录这类毒药。严格来讲,这应当不算是毒药,人喝了不会断气,只会呈现和灭亡不异的症状,呼吸、心跳、脉搏、血压、体温乃至各器官的新陈代谢都达到一个极限低度,不细心辩白是会被误以为灭亡。嗯……这能够是一种深度麻醉剂也说不定。”卿尘说着看了夜天凌一眼,见他奇特的皱起眉头,忙道:“切当的说,就是一种令人假死的药,你明白吗?”
然错口已出,深悔笨拙,张口结舌颤抖道:“皇……皇上恕罪……”
太子痛声道:“何时能醒来?”
夜天凌道:“你不怕我照实禀告父皇,本身一并开罪?”
卿尘点头:“我有分寸。”
“好。”卿尘向门口走了几步,俄然回身站住:“四哥,我能信赖你吗?”
夜天凌眼底一动,太子凛然看向卿尘。卿尘点头:“放心,我没有告任何人。”
夜天凌黑瞳微微一收,精光轻闪。
太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感喟声飘了开去,远远散落月色中,目光穿过琉璃金瓦高墙重重:“鸾飞喜好平静简朴的日子,采菊东篱,放舟五湖,不想孩子再生在这红墙禁宫帝王家。”
无情不似多情苦
天帝见轰动了太后,更是恼意丛生:“母后,夜深天寒,您何必过来?”
夜天凌扭头看过来:“不是鹤顶红,那是甚么?”
夜天凌负手站在太后寝宫殿前,望着窗外如水般的月色,洁白银光映在他脸上,格外的清冷。
卿尘和夜天凌扶了太子退出致远殿,夜天凌对身后亦步亦趋的羽林侍卫叮咛:“都不必跟着了。”几名侍卫对视一眼,似是不太放心,但毕竟还是退了下去。
天帝恨铁不成钢,用手中宝剑指着他道:“你是想气死朕!”
太子默立在鸾飞身边,惨白的手指抚过鸾飞如画细眉,眼底无穷和顺,卿尘暗叹一声,掩门出去。
“那殿下这儿也有一瓶?”卿尘立即问道。
“给朕救过来!”天帝气的来回踱步:“有胆自绝就有胆来见朕,朕倒要问问她用甚么手腕昏惑太子,做出此等事情!”
“太子手中的是鹤顶红没错,但是鸾飞喝下的,却不是鹤顶红。”卿尘持续道。
月光在卿尘脸上投下一层如有若无的轻纱,潜静而美好。她看着夜天凌清澈眼底,长长睫毛投下的暗影微微一动,丹唇轻启:“没甚么,只因为你是夜天凌,而我,是我。”
太子闭目,深深掩抑痛苦,一时竟连话也不能回。夜天凌看了他一眼道:“回父皇,鸾飞引鸩自绝,清平郡主正在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