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不怀美意地将绑带一紧,十一“哎哟”一声,满脸苦笑:“真是获咎谁也不能获咎女人!”
“没有。”卿尘立即否定。
“这不恰是你想要的成果?”天帝语气更加冰寒。
圣武二十六年十仲春壬申,帝以凌王军功显赫政绩卓然,母以子贵,晋莲池宫莲妃为贵妃,六宫仅别于皇后一人之下。
卿尘远远见夜天凌同十一并骑返来,身后将士井然有序,略带着些气血昂扬兴趣勃然,明显是得胜而归。
卿尘命人将帐中火盆添旺,谨慎帮十一解了战袍,一见之下便皱眉:“再深几分便见骨了,流了这么多血,你定是伤着今后还逞强。”
淡淡清冷将伤口火辣辣的疼驱退几分,药汁的暗香盈于身边,十一笑说:“还是你这伤药灵。”
天朝《禁中起居注》,卷八十,第二十三章,起自天都凡一百二十四日。
奔上一道低丘,世人收勒马缰,停下略事歇息。云骋在丘陵前兜了一圈,停在风驰之旁。卿尘因便利穿了男式骑装,轻裘胜雪意气安闲,一双秋水清瞳深若点漆,傲视间竟别有一种风骚姣美萧洒的美。她在顿时极目看察四野,见前后尽是连缀不断的平原,不由说道:“幽州这阵势无险可守,真难为十一竟能在此挡下虞呈叛军。”
卿尘刚要辩驳,目光一转落在他左臂上。长风翻飞处带起战袍,上面的甲胄之上竟有血迹,她眉梢弧度尚未扬起便蹙拢:“受伤了吗?”
卿尘边替他重新清理伤口,边轻声抱怨:“你是皇子之尊,何必这么冒死?”
十一抬手止住她:“别再说如许的话,天下名医良药总能找来,宫中另有太医,待回天都好生保养,如何另有治不好?”
十一侧头看去:“也是你上的药,不过当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和顺。”
卿尘挑着眉道:“不怕受伤就别喊疼,十一殿下现在会生灶火了?”
卿尘晓得他便是这般性子,也没体例,取来绷带敷药包扎,俄然看到他肩头一道淡淡的伤痕,随口道:“这是之前的旧伤。”
十一点头:“四哥来了我便轻松了。”笑着上马入了营帐,将军中事件尽数丢给了夜天凌。
十一见她神采刹时惨白,忙扶住她:“如何了?”
“没事。”十一轻描淡写道:“不过一时忽视,那虞呈倒聪明,竟让他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