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说了一通,卿尘微怔,眸底轻波,淡淡半垂视线,薄露笑意。本来有这么多马脚,看十一常日随便率性,实在事事都逃不过他灵敏的眼睛,清楚明白。
“不必瞒我,”十一道:“四哥的玄甲军我再清楚不过,没有多少人吃得消,何况你这身子。实在我早便想说,你跟来军中太辛苦了,何必呢?”
“倒不愧自少便跟着四哥,说话口气都一样。”卿尘无法。
数月未见,心中实在顾虑,卿尘亦笑着望他,闻言萧洒作揖:“见过澈王殿下。”
卿尘晓得他便是这般性子,也没体例,取来绷带敷药包扎,俄然看到他肩头一道淡淡的伤痕,随口道:“这是之前的旧伤。”
卿尘淡然一笑:“已经风俗了。”
“只要这些吗?”莲妃神采凄迷,眸中覆上了一层水雾深浓,“你给我但愿,却又亲手将我送到别的男人怀中,我认了,可你连他也不放过……”
十一道:“军中一视同仁,只要将士兄弟没有甚么皇子王爷。”
“赐给受伤的将士了。”十一随便道。
“十一殿下亲身带兵阻击。”
英姿英发的少年郎,抬手拭去肝肠寸断离别的泪,俊然朗目,抚平愁绪万千。
十一点头:“四哥来了我便轻松了。”笑着上马入了营帐,将军中事件尽数丢给了夜天凌。
“各在五到七千之间。”
天帝的神情在她一字一句中冰冷,渐生悲戚:“本来你记得的是这些。”
十一眉头不由得一皱:“这话说的叫民气里不安闲,像是……”他顿住不言。
淡淡清冷将伤口火辣辣的疼驱退几分,药汁的暗香盈于身边,十一笑说:“还是你这伤药灵。”
北疆虎帐,大地冰封,飞雪处,万里边境苍茫。
“地点那边?”
一道清泪自莲妃脸颊潸然滑落,她极惨痛地抬头,望向已堕入深黑的殿堂,道:“我是个罪人,我从一开端便想要他的命。但他对我那样好,我下不了手,可你却令他沉迷于仙炼之术,几次服用丹药,他还能活吗?”
卿尘扬唇笑了,昂首看着帐顶半晌,平静的眸光落在十一眼中:“你和四哥一样,
夜天凌将那八百里快马送来的恩旨和杜君述等人的密函掷之于案,站在帐前放眼看向长风送雪的江山,唇角一抹薄笑,清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