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戒大师道:“阿弥陀佛,佛渡众生!”
敬戒大师对他微微合什,回身向庄散柳和颜一笑:“阿弥陀佛,庄施主,久违了。”
敬戒大师低声念叨:“两行奥妙,即汝本心,莫谓法少,是法甚深……”跟着他的声音,四周和尚手捻佛珠,齐声诵经。那降落的经声平和深远,如流水不竭,在全部夜空中覆上了一层崇高与静远,月光落在大殿之上的琉璃顶,佛殿金光,异彩涟涟。
诡艳的赤色,在庄散柳眸中染透妖异,阴沉骇人。
事出不测,庄散柳未曾防备,软剑光魅,锋芒斜掠,欲要扳回优势,一星寒光已然点上咽喉,而他的剑也在电光火石之际架在了那女子颈间。
丝丝缕缕,寸寸片片,那一肩妖魅闪亮的乌发如同着染了月华,逐步化为一
飞纱如雾,飘落于夜色中,庄散柳眼波阴沉浮动,锁住面前敌手:“你不是夜天澈!”
跟着他的到来,庄散柳与夜天漓都感到有种暖和的劲气如一股无形的水流隔空而来,那剑与枪竟都有些无所适从。
他剑底劲气陡增,逼开对方数步,正要顺势将人放下,俄然惊觉腰间一紧,面前飞纱轻掠,怀中女子分开他臂弯的刹时手中一道银鞭射出,卷中他后翻身回带,竟顿时将他拉回枪势覆盖之下。
庄散柳站在层层包抄当中,伸出两根手指漫不经心肠抹过颈中血迹,阴恻恻地问道:“如何了,十二弟,下不了杀手吗?”
他转头往天都的方向看去,能够想见现在宫城中已经是一片血雨腥风。汐王和济王,公然如他所料策动了兵变,心甘甘心替他引开了夜天凌的重视。这番龙争虎斗,对他来讲没有任何牵挂,阿谁他想要的人,才是统统打算中的关头。
敬戒大师沿着大佛殿的白石台阶登上高起的平台,那黄色的内袍和棕式僧服在风中仍然深垂不动。
跟着这闭目长啸,庄散柳一头长发四散飘荡,圆月之下顶风而落,缓缓掠过他绝美的脸庞。
那男人明显并没筹算否定,神情垂垂冰冷,一字一句道:“我和十一哥本就相像,你是俄然看到十一哥心惊了吧,九哥!”
那酷似卿尘的女子伸手在脸上抹过,竟是素娘,手中亦是一张精美的人皮面具。
空静的佛院,一个女子袅娜的身影立于月下,明红轻纱苗条曳地,月华湘水裙,玉钗斜横挽乌鬓,青丝委宛。
敬戒大师道:“老衲得知施主彻夜会来,特地为施主备下了清茶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