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统统人愣住,大家心中都冒出一个念想——殷采倩方才所说的人,莫非竟是漓王?若果然如此,按漓王平时飞扬放肆的性子,这事毫不会善罢甘休。
夜天漓盯着他,唇角渐渐生出抹极冷的笑:“用不着谢本王,皇上说了,巩行既然定了贬去涿州,巩可,就发配定州放逐,你谢恩吧。”剑眉一挑声音一扬:“来人,送客!”说罢头也不回独自转回殿中去了。
夜天漓比殷采倩迟了一会儿,没能在入宫之前拦住她。他赶到致远殿,才知皇上和皇后都在清华台。
夜天漓转头没好气隧道:“有事就说,干甚么吞吞吐吐的?”
夜天漓道:“圣武二十六年,殷皇后做主将殷采倩指为澈王妃,虽当时因虞呈兵变,十一皇兄带兵出征没来得及大婚,但此事早就内定下来,这不是婚约是甚么?你巩行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娶澈王妃?”
殷采倩目光淡淡投过他身边,并不看他,“王爷明天说得并没错,不必跟我报歉,我今后就为澈王守一辈子灵,念一辈子佛,也是我应当的。”
殷采倩终究看向他,细看了会儿,欣然道:“方才在校场见着你,我真觉得是澈王返来了。但是现在细心看,是像,可又不非常像。他建议怒来更像皇上,冷冰冰地不说话,想想也挺怕人呢。”
夜天漓道:“好,本王承诺你。”
那内侍跟着夜天漓大步往前走去,目睹他将身上披风一扯兜头撂了过来,回身站住:“让他来见我!”
殷采倩点头:“若要说罪,你们男人的恩恩仇怨,轮不到我来赎。我就只记取在北疆最难过的时候,是澈王他陪着我,固然他当时候也没把我当作将来的澈王妃,但他陪我喝酒谈天,骑马射箭,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高兴。你们争你们的恩仇,我陪他喝杯酒,说说话,莫非不好吗?”她半仰着头看那透蓝的天,衣袍纷飞,轻风轻寒掠过鬓发:“又要去北疆了呢,我倒是想,犯不着必然要回天都,他应当更喜好北疆,能够纵马驰骋、仗剑啸傲的处所,才合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