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天听了他这话,俊容一寒,口气仍然恭敬,却透出几丝不满,“娘子身怀六甲,行动不便,问天不陪在身边,怎能心安?”
窝阔台摸准了她的心,对症下药,她无处可逃。
窝阔台眯起眼睛,挖苦地一笑,“如此说来,朕这病是有救的了。”
“大汗只要把这张符给哪位亲王,他就有百分百的挚诚,为大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碧儿确是去了御花圃,安温馨静地坐在凉亭中,了望着御书房内里的大道,道边树木扶蔬,在树缝间能够看到来来去去的身影。
“不准用这类讽刺的语气和朕发言,该打!”窝阔台宠溺地捏了下她的粉腮,“记得初见你时,这小脸白里透红的,现在都瘦成瓜子壳了。等你生下孩子,朕必然还把你养得粉粉嫩嫩、娇娇轻柔。朕舍不得让你再怀孩子,也容不下有孩子夹在我们之间。”大掌抚着她的长发,亲吻着她的发桃,眼中不自发染上了几份秋色,气味不自禁重了点。
“另有甚么事?”窝阔台见小宫女立着桌边犹踌躇豫的,抬高了音量,但还是吵醒了浅眠的舒碧儿,她展开眼,有好一会不知身在那边的错觉,大眼眨了又眨。
“漫步?”窝阔台昂首看看内里火辣辣的日头,“咣”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到在上,扭头就往外跑去。
“说甚么了吗?”窝阔台心中冒出一股知名火。
“小丫头,”窝阔台悄悄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朕是爱你爱得没有体例才如许做,健忘他吧,今后你是朕的了。”双手一抬,谨慎地把她抱起,“来人,摆驾回宫!”
碧儿手中的碗没拿稳,不谨慎泼出了几滴。
“请坐,君堡主!”窝阔台倨傲地指着书案边的椅子,表示他坐下。
“你乖乖呆在朕身边,朕甚么都依你。再睡会,朕去下御书房就返来。”他拍拍她的手背,起家。
“大汗说过不会勉强于我的。”泪一颗颗地落了下来,很快就打湿了衣衿。
门外的纱帘一响,漏进几缕阳光,宫女端着膳盆轻手重脚地走进殿中,从纱罩中端出两碗冰镇梅子汤,瞟了眼凉榻上闭着眼的舒碧儿,抿嘴一笑。大汗对这位新进宫的舒蜜斯的确是疼到内心中了。向来只要他报酬大汗把扇,何时见过大汗为别人把扇的?舒蜜斯还没有赐封呢,就如此受宠。今后有了名份,怕是皇后也要让她几份了。这几日,妃嫔们之间的群情可多了,但也只敢嘴上嘀咕,舒蜜斯有大汗撑腰,别人不敢如何样她的。舒蜜斯是第一个住进大汗寝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