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天灵盖上,萧袭月浑身一个激灵!“不!是你薄情寡义,他不会如此!秦誉毫不会和你一样!”不会,秦誉不会如此!他说过的……
匕首刺穿布帛,鲜血溅出,烫得萧袭月一抖,却还是没有放手。
“至于当年平津王府火攻之事,若再有人胡胡说是萧袭月杀妹代死,朕便治他漫衍谎言之罪……”秦誉说得阴阴的。
两个月以后。皇都城清理结束,外逃的百姓连续回到本身家中。残垣断壁垂垂长草,烽火烧过,百废待兴!
明黄的一袖子将茶杯扫了满地,满殿臣子忙噤声。秦誉嘲笑了一声。“不但三思,朕四思五思都思过了。朕的女人柔反面婉、温婉不温婉,到底是你们体味,还是朕体味,嗯?”
后宫之争她如何不晓得,但是……秦誉为她支出如此多,她应当信赖他!
萧袭月头顶如炸了惊雷!对于上辈子那段影象,痛得、恨得刻骨铭心,她怕,从骨子里惊骇……
但有那么两个眼拙的老固执,硬是搏命进谏。“皇上就算堵得住臣的口,但是天下百姓的口,如何堵得住?陛下莫非要杀尽天下人么……”
“皇上,萧侧妃出世且非论,光说她并非皇上明媒正娶的正妃这一点,她便不能胜任皇后之位啊!有失国体啊。再者,陛下曾经明媒正娶过正妃,若冒然忽视了正室,立侧妃为后,恐怕为天下人所诟病啊。”
“回禀娘娘,大臣进谏,即位大典之前,便将窃国的女帝虎伥昌宜侯祭杀,以血祭北齐江山。”
部属为秦壑披上黑大氅,黑大氅渐渐罩上,只暴露他沾血的薄唇,勾着一丝悚然嘲笑:“萧袭月,你说我忘恩负义,说秦誉不会,那你就证明给我看!等你当上皇后,你的儿子即位为天子,我便将你女儿归还皇宫,跪下任你们砍头!但,若你儿子没能当上太子,没能当上天子,我便将你女儿的尸首,送到宫门口……”
萧袭月清算好衣裳,筹算出去一趟。这时,萧袭月派去偷听上朝之事的小寺人返来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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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杀了我,呵啊?”秦壑大眼一瞪,抓住萧袭月的手,不让她逃。银汉在摇篮里哭得短长,声声揪心。“若你忘了曾经你我伉俪甘苦,现在颠末这几个月的提示,你该都想起来了吧?这几个月的随军糊口,和上一世相差无几,你别说你甚么都没想起来,你别说你上辈子满是作假的,别说你涓滴都不记得!萧袭月,你明显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