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拉起他的手,渐渐走进园子。落了座,点了东方喜好的点心,却发明他不知为何没了兴趣,听了台上唱了半个曲子,就恹恹地闭上眼睛。
“好。”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又拢了拢他的被子,系好衣服出门。顺手带上门时,我往里看了一眼,东方裹着缎面的团花被子,被我包得像一粒胖乎乎的红泥花生,随便束起的头发松乱,真是一点教主的气度都没有了。不由点头笑了笑,正筹算走,俄然瞥见他渐渐地抬起手,碰了碰被我亲过的唇,然后缓缓垂下眼睛,嘴角勾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
我悄悄地站在那儿等着,俄然感觉前面一道风,还没转头,后背就一沉,东方从前面紧紧地抱住了我,我被他压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干脆哈腰把人背起来。
老夫后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就听“铮”的一声,铜钱掉在地上,飞镖的尖头精准地扎进中间的方孔里,那铜钱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深冬的残寒散尽,前几日又下过疏疏的春雨,本日放晴,小径里到处繁花,垂垂开得红透,贩子上更是热烈,除了沿街的铺子,另有很多推小车、在地上摆摊呼喊的小贩,吃的喝的,捏泥人的,编蚂蚱的,卖狗皮膏药的,很多平常里见不到的小玩意儿,另有效竹环套扇坠玉佩的,耍猴的,捞金鱼的,真是看也看不过来。
“你想要阿谁?”东方转头问我。
中午找了家日月神教名下的酒楼用饭,要了二楼的雅间,关了门我更猖獗了,直接黏在东方身边,替他剥虾剔鱼骨撇油汤,剥一个就往他嘴里塞一个,东方见我一向为他忙活不断,便也会给我夹几筷子,我手上脏,就笑眯眯指着嘴让他喂。
“有多好?”我再次转头去看那孩子,他固然寡不敌众,却并不是一味挨打,那双老是望着夜空的眼睛现在暴露了野兽般的狠劲。
我惊奇地扬了扬眉毛。
也不去理睬四周人拍掌喝采的起哄声,东方面无神采,拿了玉佩就走到我面前,一把抓起我的手,往我手里一塞:“给你。”
“杨莲亭!”他吓一跳。
我一笑,坐到他身边,用小碗装了递到他手边。他这几日为了赶路必定没有吃好,我细心看了看他的神采,还算有些红润,想必此次的反噬已经完整畴昔了,内心才放心了一点。
他又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不是甚么大事,你想留,日月神教也不差这一口饭。”
西湖地牢破,任我行不知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