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服从!”

柴昭走进后院,多少个漆木红箱堆叠在墙边,早已经被突入的梁军翻了个洁净,零散的嫁衣扯成寸缕,红若鲜血,让人不忍多看。

孙然道:“岳蘅箭法无双,连岳小将军都比不过他这个mm。岳晟很宠嬖这个女儿,便寻来巧匠替她打造了这把鎏金弓,比平常弓箭短小了半尺不足,女孩子使着非常合适称手,岳蘅很喜好这把弓,到那里都是带着,这弓既然还在,院中的三具焦尸,岳蘅必定在此中了。”

崔文直起家子,“仿佛有人出事了?”

纪冥走进里屋,见墙上悬着把一尺见长的鎏金弓,记起这恰是岳蘅御前使的那把,取下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洗净了秀发,岳蘅以指为梳,轻嗅着发丝的草木芳香微微喘着气,“崔叔,我们还要往前走么?”

柴昭仿佛发觉不到皮肉的痛苦,――“爱妻岳蘅之墓”,抹上最后一笔将碎木深深的按入黄土,柴昭吮住还在滴血的指尖,最后看了眼岳家的坟冢,头也不回的牵着马大步走开,大声道:“晋国将灭,天下大乱,下一个就将是我大周了。”

“之前也有些耳闻。”崔文平静道,“看来我和阿蘅到了这三不管的绥城了。殷家人马帮起家,在绥城建了殷家堡,运营数十年有些根底,你是...殷坤的儿子?”

殷崇诀点了点头,“我是家中次子,爹大寿期近,之前提及北方战乱,已经好久没有山货出去了,我便想到林子里寻寻,若真能找到,给爹做寿礼哄他乐乐。谁料竟中了自家捕兽的套子,真是丢死人了。”

岳蘅将指尖塞入嘴里吮吸着道:“不碍事,你等着,崔叔准有体例帮你。”

菜农目露哀色,叹着气道:“靖国公府满门忠烈,岳家父子战死城下,岳夫人携女儿和季子...也就义了...”

蘸着柴油的被褥燃起熊熊火焰,见靖国公府起火,孙然惊道:“王爷,起火了!”

吴佐看着柴昭哀痛的背影,低声道:“郡主也说那位岳蜜斯不错。少主一眼便瞧中了她...人都不在了,被少主听到只会让他更悲伤,都别提了。”

“乱的好!”云修一击拍向马背,“就怕它不敷乱,乱世出豪杰呐!”

不知过了多久,柴昭郁郁的站起家,灰眸模糊泛着微红色,“阿蘅,怪我来迟一步,带不了你去苍山。岳家深仇,我不会忘,我与你说过的,你是我认下的老婆,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人。”说着拾起地上一块碎木,咬破指尖,鲜血霎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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