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则诚没有再往下说。
“蜜斯可要用些点心？”
青儿抹了一脸雨水，急道：“丛妈妈也拦不住。”
高则诚面色骤变，方才坐下的身子猛的站了起来。
……
不等高紫萼说话，高茉莉甩袖而去。
“父亲，恰是！”
近侍陈平把油纸伞替老爷撑起来，在其耳边细语道：“老爷，海棠女人问老爷……”
高则诚思了思道：“波澜无痕！父亲方才所担忧的事情，儿子也思虑了几日，并无所得。”
高超悄悄留意儿子神采，一拂袖袍。
高鸢尾刚满周岁，夏姨娘便当着一府世人宣布，从明天后吃斋念佛，不问俗事，这一年，她完整成了没妈的孩子。若不是她灵巧聪明的在嫡母跟前阿谀，这日子过得……
高茉莉因这几日忧心母亲的身子，没了心机与mm们明争暗斗，只淡淡道：“你若想喝，跟着三妹一道去便是了。姐妹之间，做甚么那般客气。”
高鸢尾看着四妹一溜烟的消逝在拐角处，咬了咬唇，发笑点头，忽又拧紧了秀眉。
高超淡淡的看了儿子一眼，手微抬表示儿子坐下。
高鸢尾来不及细想：“丛妈妈呢？”
都城传播他被老婆捉奸在床，老婆一气之下病重，凡是有些血性的人家，不闹上门才怪。
高超深看他一眼，点头道：“崔家虽不在野，却弟子各处。传闻崔氏已暗下派人去了南边？”
“父亲，您的意义……”
来人恰是高家二蜜斯高锦葵，高锦葵比高鸢尾年长几个月，个子却与高鸢尾普通高。
“大姐，你看二姐请三姐品茶，只丢下我们俩个，大姐说该不该罚？”
“传闻崔家仍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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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超连连点头：“树大招风。高府赫赫百年，圣眷在握，建千秋伟业，不免遭人妒忌。放眼莘国高低，想把你这个相爷拉上马的人，不在少数。为官之道，在于谋人。上谋天子，下谋诸臣。上可入凌阁，入封神榜，下可油烹刀锯，毁家灭族。大德大善，大罪大恶，不过是一纸之隔。”
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不消转头，便知是高紫萼。
高鸢尾忙笑道：“既是何府送来的，mm留着自个吃吧。”
高鸢尾立在廊下，一身乌黑色滚蓝边绣竹叶纹袄清雅而不失精美。纤指轻拂被北风吹乱的发丝，愁绪无息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