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陈平把油纸伞替老爷撑起来,在其耳边细语道:“老爷,海棠女人问老爷……”
“父亲,您的意义……”
高超淡淡的看了儿子一眼,手微抬表示儿子坐下。
高鸢尾来不及细想:“丛妈妈呢?”
此言一出,高茉莉头一个变了神采,目光在高紫萼脸上逗留,悠悠道:“罢了,这个时节,柑桔也是金贵的东西,四妹留着自个吃罢。”
“若听得出色出,倒也不感觉腰酸背疼。”
高则诚出得堂屋,阴了好久的天终是滴起细雨来。冬夜细雨,虽不大,却密,异化着北风飘落在脸上,只觉寒彻心骨。
高则诚躬身垂首,谦虚聆听。
话未及一半,高则诚冷冷道:“奉告她,让她安份守已,此时一动不如一静。若再闹出祸事,别怪爷不念昔日情分。”
夏季的阴雨一下便是好几天,湿滴滴,冷嗖嗖,让人分外驰念那暖暖的太阳。
紫薇吐了吐舌头:“也就蜜斯你听得头头是道,府里旁的蜜斯但是叫苦连天。”
高超深看他一眼,点头道:“崔家虽不在野,却弟子各处。传闻崔氏已暗下派人去了南边?”
来人恰是高家二蜜斯高锦葵,高锦葵比高鸢尾年长几个月,个子却与高鸢尾普通高。
高锦葵不置一词,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眼波活动,边走边笑道:“四妹怎的不给母亲送些畴昔?母亲这几日每天吃着苦药,怕是嘴里淡而有趣呢。mm常日里最是孝敬,怎的这回反倒把母亲给忘了?”
夫人病重,府里上高低下都在暗下考虑。她这个生母不亲,生父不爱,只一心凭借夫人度日的庶女,该何去何从?
“奴婢陪蜜斯在这廊下逛逛吧,在书院里坐了半天,必是腰酸背疼的。”
“回父亲,三日前动的身。此事瞒是瞒不住的,崔家迟早要晓得。再说崔氏的身子……”
高紫萼四下张望,把高鸢尾拉到角落里,似踌躇又似难堪,张了几下嘴,才缓缓道:“我跟你说,夫人怕是难好了。朱姨娘出身高门,说不定……三姐,朱姨娘此人嘴巴可不大好,眼睛里除了那两个,可容不下旁人,三姐早做筹算!”
紫萼葱玉般的手指轻拍鸢尾的手,靠近了道:“三姐,别说mm不提示你,二姐她的心机,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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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鸢尾刚满周岁,夏姨娘便当着一府世人宣布,从明天后吃斋念佛,不问俗事,这一年,她完整成了没妈的孩子。若不是她灵巧聪明的在嫡母跟前阿谀,这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