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鞭盘扫点截,矫动如灵蛇飞舞。使鞭者法度妥当,软硬兼施,仿佛九天神仙天将,手握银河白练挥斥八极。
印云墨神采有点茫然,“不欢畅倒不至于,就是感觉有点古怪,总感觉漏算了甚么……”
“过分度了!圣上早说过,秦阳羽此人桀骜不驯、刚愎自用,现在连奉旨监军也不放在眼里,竟敢擅动私刑,的确是目无国法!王公公,你放心,等圣驾一到,本王定会亲身禀明皇上,替你讨回公道。”
不到半柱香工夫,出去个主子,却不是方才使唤的阿谁,奉上一匣上好的云雾茶,以及几大攒盒肉脯、果饵、糕点等精美吃食,禀道:“王喜公公闻圣驾已至,急着要起家迎驾,不慎从床榻上摔下来,伤口又崩裂了。公公大哭骂本身娇气,着小的先行一步献上杂食,申明晚在住处设席,恳请圣上与王爷赏光垂怜。”
“朕已命人联络微一真人,请他再来边关,共商御敌之策。”
今上清楚是才情敏捷的聪明人,也不晓得中意他哪一点,总让他伴驾,连北巡也带在身边,真是狗屎糊了眼。秦阳羽大不敬地暗道。
左景年赞美地点头:“将军火局不凡、定力深厚,放弃亦是种大聪明。本日之战,算和局可好?”
“我的鞭是灵器,与凡人对克服之不武。”
秦阳羽当即破口痛骂:“死阉贼,恶人先告状!当初就应当直接将他杖毙,免得留条狗命四周乱吠!另有历王,一面之词,偏听偏信,也是个胡涂鬼!皇上如果信了他俩,另有我活路?”他一脚把桌案踢得四分五裂,“你说!你说!他娘的另有老子的活路吗!这个狗阉,老子总有天一剑把他劈了!”
“前次说的西域葡萄酒?”
“我会读心术。”印云墨一脸无所谓的悠哉,“你站着别动啊,让我窥一窥你的心机……”
“是被术法把持的傀儡。”
王监军半倚在天子特赐的坐榻上,看在眼中,窃喜不已,心道这才三四成火候,转头叫部下把秦阳羽于虎帐主帐中唾骂王爷、傲言谤讪之事漫衍出去,凭着皇上对历王的荣宠,火候如何也得升到五六成吧?有道是积羽沉舟、积毁销骨,再出几桩犯上之事,他就不信秦阳羽还能满身远害?朝中能兵戈的武将又不是只要他一个!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印云墨饶有兴趣地看了半晌,手在桌案上猛地一拍,响声吓了王喜一跳。
房间内,监军王喜正趴在床榻上啃酱鸡爪听小曲儿,部下一名番役走出去,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王喜当即丢了鸡爪,在番役衣上擦了擦油手,叮咛道:“去取狗血来,往本公背上洒点……多洒点!本公伤重着呢!另有你们俩,抬一副担架过来!阿谁谁,去捣点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