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暄无可何如,只得透露内心话:“小六叔,我不想你以身涉险,你好好的在这里等我返来,不成么?”
印暄闻言道:“神君是但愿朕身入水府,去取回那封神金牒?”
“夺回桐吾江江神之位,是神君的职责,保护辖下一方百姓不为妖邪所害,莫非就不是天子的职责吗?”印暄走到他面前,大恐惧隧道,“倘若此行非朕不成,朕天然不能推委,而眼睁睁看百姓刻苦。”
印云墨撇了撇嘴:“这时候倒晓得孝爱我这个当叔的啦!可惜你叔我情意已决,非同去不成。皇上之前不也金口玉言,要我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现在想把我抛洁净,门都没有!”
印云墨接过来翻看,未及搭腔,身后有个男人声音道:“青蛟天劫将至,欲借凡人精血修炼宝贝,以渡劫延寿。”
“避水宝贝只要两颗,我带花霖下水,你就在此留候。”印暄把这些灵器拢进怀中,对峙道。
他带着温润笑意,朝印暄一拱手:“集聿君拜见人皇。”待目光转向印云墨,怔了一怔,暴露疑虑思考之色,仿佛拿不准此人身份,半晌火线才见礼道:“见过当朝皇叔。”
翌日,印云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家,走到院中见印暄已起床多时,正在树下八角亭内一边喝茶,一边翻看运泽县志。
这第一点,我另有法可解,就说一战决胜负,我若输了自行拜别,再不来争这江神之位。他也怕我死缠,顶着丧失神牒的惩罚也要闹上天庭,加上香火渐稀迟延无益,因此必来应战。但是这第二点……”他难堪地看了一眼印暄,迟疑半晌,终还是无法说道:“人间芸芸众生,唯有一人勉强能短时持有这封神金牒,便是受命于天的天子了。”
“不成。”印云墨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暄儿,听叔的话,本日这事单凭你成不了。有我跟着,好歹胜算大些。”
印暄用力揽住他的腰身,下颌在他额际发丝间磨蹭:“小六叔这是要和我同生共死?”
印暄深吸口气,率先跨过井栏,跳入水中,五指仍死死攥着印云墨的手腕。
“也就是说,你一件有战役力的宝贝也无,难怪正龙反被亚龙欺。”印云墨一针见血道。
转头再看温良如玉的集聿君,这才是道骨仙风。印暄暗下感慨,答道:“神君脾气暖和,反被宵小所欺,这青蛟既奸猾恶棍,又视性命如草芥,公然是个邪祟!神君缓缓图之当然是好,可朕担忧本地百姓受不得钝刀割肉之痛,邪蛟一日不除,运泽县便危如累卵,还请神君再谋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