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鼻子堵得难受,头皮也奇痒不已。她一手掏鼻孔,一手挠头,憨态毕露。
南爷转头瞥她一眼,明显心虚,却故作自傲态度,“哼,我定会找到出去的路。”
杨琪并非宦海之辈,也非阛阓之流,不屑于奉承阿谀,也不做决计恭维巴结。态度是无礼了些,但鉴于她是孩子的原因,她一言一行总能触发旁民气中的共鸣。
就在现在,南爷的缺点透露。对方抓住机会,抬手甩出一镖。
见对方杀气腾腾的冲来,她竟吓破了胆,将匕首一丢,跑南爷身后躲着去了。
可传闻南爷武功了得,他不敢粗心脱手。
“别、别过来啊!”杨琪倒非常想对那沙匪不客气,何如她身子小,一身跆拳道本领也是无用之功。
南爷身形一动,脱手敏捷,在他后心拍了一掌,那人便瘫软在地,一命呜呼。
浩大大漠,这么宽广的地儿,她将匕首丢到哪不好,偏扔到沙匪脚下!
明显救了她的性命,却又未曾眨眼的在弹指间夺了另一人的生命……
见他逼近,南爷左手聚力,平沙而立,支撑起伟岸身躯。
沦落此般地步,南爷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南爷没命丧他手,也要被杨琪的行动气丢了命不成!
他身材腾空,腿脚蓄力一扫,踢飞了沙匪袭来的匕首。
深思之际,他趁南爷起家松弛之时,来了个兵不厌诈――
真是好一个“借刀杀人”!
沙匪万念俱灰,回身欲逃,南爷并未留他活路。
他借顺风之利,当场拾了一捧黄沙,奋力朝南爷扬洒而去。
南爷不着陈迹的打量杨琪,见她相安无事,眼底那抹几不成察的忧色才消踪匿迹。
恐怕黄沙迷了双眼,南爷前提反射,横臂反对飞来的黄沙。
南爷停下脚步,垂眸望她汪汪泪眼,一句安抚的话也不说,还变本加厉的恐吓她。“我渴了,就拿你的血来解渴;饿了,就那你的肉来充饥。我就不信撑不到找到前程的时候!”
听她提起旁人,南爷深感挫败。他一时气急废弛,竟给安隐下了谩骂,“还不知他是死是活呢!”
日头都偏西了,腿脚也渐感不支,杨琪终究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迷路了?”
“安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会有好了局!在这不毛之地,管你是多么身份,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经不刮风吹日晒、饥热交煎!”说着,杨琪竟落下眼泪来。这一起来,她受尽南爷给的委曲不说,现在就连对她好的安隐与柳娥也存亡不明。她痛彻心扉,冷静祷告老天能眷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