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决下,可风声传得紧,八成是了。”
周浚想了想,点头,“他有一双后代,徽妍却从未嫁过人。与他成了家,难道未过门便成了母亲?不当不当。”
“那是当然。”五叔母笑笑,“我曾在郡府中见过这位孙公子,也曾细细探听过。孙公子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郡官,他二十岁就入了郡府,可谓人杰。待人亦谦恭有礼,循分实在,世人都说,嫁入他家,必不担忧纳妾另娶之事。”
王萦看到她,讪然,瞅瞅徽妍,道,“长嫂,我是担忧母亲给二姊挑了个不好的夫婿。”
“莫胡说,我从未传闻他有妾侍。”
“都好说。”胡氏笑眯眯,“徽妍不是有朝廷犒赏么?”
……
“人家有妾侍会与你说?”
“赵裘?”王璟听到这名字,皱皱眉,“但是阳邑那位屠户?”
“甚么豪杰!”两今后,王璟从郡府中返来,气冲冲地把杯子掷在地上,“又黑又瘦,身长不敷五尺!愚夫、屠户、鳏夫,另有这甚么府吏!就差断腿盲眼的了!甚么亲戚!他们当我王璟的mm是甚么?!”
“……那张公子,虽说家中田产是比不上弟妇这边,可儿品好啊。”大伯母于氏将一枚蜜饯放入口中,“娣妇,此人但是纯孝。父亲过世,他按周礼所言,守丧三年,不食肉不喝酒,穿斩衰卧草铺,连郡守都晓得了,要举他做孝廉。”
“未曾细说。”戚氏笑盈盈,“亲戚们比我等识得人,徽妍现在既归家,明日我就将他们一一邀来,且问如何。”
徽妍苦笑:“母亲,我也不急……”
王萦急道:“可母亲如果感觉谁好,定了呢?”
“再是这般不诚恳,今后出去也莫返来了!”戚氏经验道。
王萦点点头,瞅向徽妍,只见她淡淡笑了笑,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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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婿的人选啊。”王缪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前次回家,母亲就叮咛了我几番,说要我等在长安为你觅一门婚事。”
“都是何人?”王萦道。
徽妍正清算着长安带返来的物什,看看她,“萦,此事可已有了朝廷诏令?”
二人忙连连称是。
“放心吧,不会差。”陈氏笑着说,一脸奥秘,“本日家人去请大伯母、二伯母,她们都说,挑中乃是无双俊才。”
“未曾。”
“三十七。”于氏见世人面上笑容敛了敛,忙道,“这是乡间算的年龄,总要加上两年虚岁,从实说,张公子也就三十五。”说罢,再转向戚氏,语重心长,“娣妇,徽妍也不小了啊,都二十四了,女史配孝廉,岂不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