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惊奇,望出去,却见曹谦一起小跑出去,急仓促的。
“三十七。”于氏见世人面上笑容敛了敛,忙道,“这是乡间算的年龄,总要加上两年虚岁,从实说,张公子也就三十五。”说罢,再转向戚氏,语重心长,“娣妇,徽妍也不小了啊,都二十四了,女史配孝廉,岂不恰好?”
“还不决下,可风声传得紧,八成是了。”
戚氏大喜,握着五叔母的手,“如此说来,真是位豪杰!”
戚氏与下首的王璟、陈氏对视了一眼,浅笑:“不知这位张公子年纪多少?”
戚氏来了精力,道,“我托了亲戚们去探听哪家男人单身未婚,这几日回了动静,但是有些。”
“这是甚么话,岂有不急之理。你觉得你多大了?二十四了!”戚氏重重夸大了前面几个字,叹口气,“都怪你父亲,当初若将你早早嫁了,也不会有这些烦苦衷……”
“未知年多少?”
“四顷?”戚氏听着这数,有些咋舌。
“莫胡说,我从未传闻他有妾侍。”
戚氏坐在上首不言语,陈氏看看中间的徽妍,神采不定,却还是安抚她,“小姑莫急,我等还托了郡府中的媒人,媒人见多识广,总比乡邑中的人强。”
戚氏听得这话,松一口气,道,“还是娣妇知我心。”
“母亲,”王萦见她又要念叨,忙道,“你为二姊寻了甚么好婚事?”
……
王缪“啧”一声:“有后代又如何?娶过妇,才晓得立室不易,晓得疼人。我传闻,早在他方才丧妻以后,往他家的媒人就未曾断过。可司马府君怕娶了个对后代不善的新妇,总不敢答允。徽妍可不一样,司马府君与徽妍了解,知根知底,全长安也寻不出一个比徽妍更配他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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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讶然,看向戚氏,“我的婚事?”
“你不信便去问啊……”
王萦点点头,瞅向徽妍,只见她淡淡笑了笑,没有言语。
不出徽妍所料,戚氏对于她和王萦这么迟返来的事非常不满,将她们数落了好一阵。
“甚么定了?”陈氏走出去,听得王萦的话,问道。
徽妍苦笑:“母亲,我也不急……”
徽妍莞尔,忽而想到分开长安之前的那夜,长姊和姊夫说的话。
“弘农?”世人愣了愣,忽而回过味来,未几,目光都落在了王萦身上。
徽妍听得这话,脸上的热气再也没法粉饰,蹭蹭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