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回到家中的时候,王缪问徽妍,“上回,你兄长领来与你见面的那贩子里的商户,但是姓赵?”

“此事么,说怪也不怪。”他说,意味深长,“徽妍,经商取利,最要动静通达,总坐在家中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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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冒昧,本日登门求见女君,未得见,却反劳女君过来,实失礼。”赵弧道,“不瞒女君,小人登门,乃是为女君上回所说的素缣。女君,小人每匹出一千钱,女君手上的素缣,今后有多少小人要多少,女君看如何?”

“这礼看着可不轻。”王缪皱眉,“家人不会办事,他登门送礼,若被人瞥见但是费事。”

赵弧神采一变,少顷,讪嘲笑了笑。

王缪在一旁听着,也明白了些门道。见徽妍不说话,她猎奇地问周浚,“你安晓得这么很多?你安知赵弧在姑墨买亏了,想治李绩,还跟别人通谋?”

“我听闻,赵弧最大的买家在姑墨。就在李绩到姑墨之时,他刚好也有货到了,可赵弧此人,买卖大了不免欺客,货色品格不尽人意。李绩的货倒是好,那位姑墨的买家,最后要了李绩的货,赵弧便吃了大亏。”周浚看着徽妍,“若你是赵弧,可会愤怒?可会趁李绩还未做大,先动手挖掉这芥蒂?他在长安运营多年,与各市中的货商都有友情,打个号召,教世人不卖货给一个胡人,易如反掌。”

天子坐在车窗边上,光照落在他的脸上,被垂下的细竹帘切作细细的条痕,黑眸谛视着她,不辨神采。

第二日,徽妍写了信给曹谦,将买素缣的事细细交代,让家人快马送回。而后,她想着昨日另有些细处未商讨,想去再见一见李绩,因而换衣打扮,向王缪奉告了一声。

“只说是要事,详细启事,小人也不晓得。”那人语气谦恭,“府中催得紧,还请女君上车。”

天子忽而嘲笑一声,话语听起来咬牙切齿,“你上回说太傅不肯你入宫,推拒了朕。现在,你却要给一个鳏夫做后妻,还要做两个孩童的后母?……你昂首!”

“莫说不敢!”天子哼道,“定都定了,甚么不敢!”

赵弧请她在堂上坐下,让仆人呈上各色待客之物。

王缪道:“他本日登门而来,说想见你。”

还未出门,却听家人来讲,外头来了人,说是大鸿胪府的,要见徽妍。

货栈以内,公然别有洞天。穿过两道院门,内里的热烈被挡在了墙外,只见屋舍整齐,另有花木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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