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顿时双目森然。
李密听李重九之言,表情稍稍镇静了一点,言道:“但毕竟我还是败了,败在昔日看不起王世充手上。事已至此,我似投李唐以外,别无挑选。除非……除非贤弟肯将幽州借我,权作居住之地。”
李密笑了笑,言道:“贤弟,这是李唐开出最后前提。”
李密言道:“眼下我虽有雄兵数万。有黎阳恪守,但为何现在反不如当月朔无统统之时了。你可知为何?”
李密听李重九之言,随即笑道:“贤弟勿怪,方才之言不过是戏言尔,方才我实已与李世民谈妥,我李密将率众入关中投李渊。”
李密动摇羽扇,点头言道:“是啊,贤弟你也晓得。当然我的诗才是比不上贤弟你的,但倒是借景抒怀。借情抒志。”
李重九跟从王伯当,来到一处别院前。
李重九言道:“魏公言重了,天下若无魏公攻东都,引隋军重兵,以天下之广,朝廷中总会有一二高见之辈,出第二个张须陀,薛世雄,将各地反王各个击破,到时候李渊与我等就不知身在那边了。”
李重九点点头,走到亭中,在李密一旁的苇席坐下,看对方一副用心致志烧茶的模样。
“魏公就在内里,上谷公这边请。”王伯当停下脚步,在门边言道。
说到这里,李密双目一闭,言道:“密一向自视甚高,但本日想来,吾实不如李渊。当初败张须陀,又下回洛仓后,自发得天下无人可挡,听李渊之言,冒然打击东都终究铸下大错,本日想来真是悔当初不听贤弟攻取河北,连山东,再图东都之言啊。”
李重九言道:“此诗莫非是淮阳怀感吗不跳字。
李密言道:“还能如何,天命实已归李渊,不管是王世充,窦建德,杜伏威都不是他的敌手,除非突厥与李唐翻脸,杀入关中,我实想不起第二个能够禁止李唐的人,就算是贤弟你也不可。”
李重九点点头入内,入了院中,心底防备之意大盛,虽他不感觉李密会对本身脱手。但他本日来魏公府,身上还是穿戴一件软甲,可格弓弩箭矢,靴内亦藏了一柄短刀,以备万一。
李重九言道:“莫非是当时朝廷虽是兵强马壮,但我知其势将倾。大隋鼎祚没稀有年,天下必定会大乱,倒是就是群雄并起之时,故而魏公虽在难中,却仍寻觅机遇。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