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坐在马扎言道:“请小酌一杯再谈如何?”
一番话说得姬川锐气顿消。姬川深吸一口气,言道:“夏王现在臣虏,吾主称王期近,一统河北更是指日可待,张黄门为何数度拒吾主美意,抱残守缺。难道孤负此有效之身。”
张玄素抬开端,见对方身着锦袍,腰别长剑,虽看得非常年青,但气度不凡。
张玄素言道:“献丑了,上谷公雪夜前来,必有示下,张某愿洗耳恭听。”
张玄素哈哈一笑,言道:“是啊,本日需一醉方休。”
汗青上窦建德败给李唐后,张玄素,魏征等隋朝旧吏尽数降了李唐,而跟从窦建德起兵那些河北山东旧部,却跟着刘黑闼持续反对李唐。这就是两种分歧前程。
李重九食指轻叩,问道:“眼下窦建德虽为我所擒,但刘黑闼仍执其他部,此番攻打夏军屯兵之所高阳,我军围攻半月而不下,刘黑闼之才具不逊于窦建德之下。幸亏其不如窦建德那般能皋牢民气,不然实难以对于。”
见张玄素如此,李重九不由对其更是高看一分,哈哈大笑,对看押的将官,言道:“还不放了张黄门,好酒好肉服侍着。”
张玄素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年比干剖心,其志不改,屈原被贬,沉江殉楚,主虽无道,先贤如同此,何况夏王又待我恩重如山。吾唯有以死酬谢,何来为己谋,为人谋之说。”
李重九安然言道:“恰是要张兄之助,吾知窦建德以国士待公,吾李重九鄙人,亦以国士待公,还请能助我一臂之力。”
李重九奇道:“张兄,真是慧眼如炬。”
姬川言道:“我看他身在囚车当中,却面无惧色,只是每日读书罢了,我听他提及窦建德对其相厚,仿佛有报恩之意,我看需明公亲身出面,以示诚意,方能收拢此人。”
姬川听了神采剧变,一旁士卒皆是强忍笑意,而押送的军官,则是持起马鞭,大怒言道:“姬处置乃是上官,也是你一介贼囚,能够诽谤的。”
姬川哈哈一笑,言道:“张黄门,你为窦建德谋士时,号称算无遗策,不知当初可否算到本身身为阶下囚的一天呢?”
李重九点了点头,当下回身而去心道,姬川,你还真是看走眼了,这张玄素不但长于谋人,更长于谋己啊。
次日李重九收回告令,赦窦建德极刑,并封窦建德为乐寿侯,在御夷镇为窦建德设侯府,实际上窦建德为放逐至阔别河北的怀荒镇,毕生被囚禁于府内。
张玄素悄悄惊奇,心道幽州军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