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重九收回告令,赦窦建德极刑,并封窦建德为乐寿侯,在御夷镇为窦建德设侯府,实际上窦建德为放逐至阔别河北的怀荒镇,毕生被囚禁于府内。
此时正值寒冬,点水成冰,张玄素只是穿戴一件单衣,脸上却冻得发青,于北风当中瑟瑟颤栗。
张玄素见李重九端坐,蓦地拱手言道:“本来是上谷公,失敬,失敬。”
李重九言道:“晓得了。”
“是。”一旁士卒听了,赶紧上前为张玄素开锁。
见张玄素如此,李重九不由对其更是高看一分,哈哈大笑,对看押的将官,言道:“还不放了张黄门,好酒好肉服侍着。”
李重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言道:“夏王乃是当世枭雄,若其尚在,以他在河北的声望,我一日不能安寝。”
姬川言道:“我看他身在囚车当中,却面无惧色,只是每日读书罢了,我听他提及窦建德对其相厚,仿佛有报恩之意,我看需明公亲身出面,以示诚意,方能收拢此人。”
李重九看张玄素的囚车,依在气死风灯之下,正秉书夜读。
李重九食指轻叩,问道:“眼下窦建德虽为我所擒,但刘黑闼仍执其他部,此番攻打夏军屯兵之所高阳,我军围攻半月而不下,刘黑闼之才具不逊于窦建德之下。幸亏其不如窦建德那般能皋牢民气,不然实难以对于。”
说完张玄素接过酒来,一饮而尽,抬头望着漫天飞雪,心道,夏王,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还请千万保重。
李重九来到张玄素的囚车之前,言道:“张兄,深夜读书,可有所悟?”
一番话说得姬川锐气顿消。姬川深吸一口气,言道:“夏王现在臣虏,吾主称王期近,一统河北更是指日可待,张黄门为何数度拒吾主美意,抱残守缺。难道孤负此有效之身。”
军官不敢违令,当下不再出声。
姬川言道:“卑职明白明公的意义,张玄素深明夏军秘闻,若他能投效,对于刘黑闼就好办多了。”
李重九坐在马扎言道:“请小酌一杯再谈如何?”
看着李重九乘着风雪而去,张玄素出得樊笼,得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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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抬开端,见对方身着锦袍,腰别长剑,虽看得非常年青,但气度不凡。
张玄素言道:“夏王确切对我恩重如山,上谷公要这么以为,我并没有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