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朔宫,李重九书房以内。
酒过三巡,李重九言道:“两位眼下都在郑王麾下为将,面前深夜前来拜见,不知有何首要之事呢?”
“诺。”
秦琼试弓时,罗士信早就不动声色挽起袖子,言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我们岂会不知?”
当下李重九带二人回到殿中,命人重新上酒上菜。
李重九言道:“两位弟兄不必自责,岂不闻别人以国士待吾,吾以国士报之,别人以仇寇待吾,吾亦视之为仇寇。大丈夫重在恩仇清楚,有恩必报,有怨抱怨,若德抱怨,又何故报恩,儒家那些君君臣臣的事理,千古来实误了多少豪杰。”
李重九听到二人名字后,虽之前早通过名,但不免打量,见这二位后代汗青上闻名遐迩的人物,与面前比对,看看有甚么分歧。
一旁武库的官吏,早已入眠被唤醒,却没甚么好气,当下看了秦琼一眼,言道:“弓在这里,随你挑。”
李重九可惜言道:“单大哥何必如此。”
当下那名军士将画戟插定返来复命,李重九对单雄信,罗士信言道:“此距画戟有一百二十步远,若谁一箭射中戟小枝,谁就算胜了如何?”
本日李重九在庙堂上虽见过二人,但觉得不过浅显将领,以是没有多留意,但眼下听得二人名字,打量之下,也是后知后觉的看得二人更加与众分歧起来。
就在月破云出的霎那,秦琼罗士信暗道不好,而李重九却开弓上矢。
李重九问道:“王世充既非明主,单大哥眼下如何不弃之而去?”
李重九言道:“布平生唯掷戟与射戟二事,真风骚千古,本日与二位在此,我们就效吕奉先辕门射戟之事如何?”
罗士信言道:“不错,郑王此人道猜忌,喜信谗言,我与秦兄,早有了背叛之意,眼下用心寻个差事至幽京,恰是为了离开王世充,见见为单大哥经常提及在口的赵王。”
秦琼仰天打了个哈哈,虽没说甚么,一副藐视之意逸然言表。
李重九点点头,待军士再走了十步,当下喝道:“停!”
秦琼一听拍腿喝道:“好了,这方才是大丈夫,不知赌注是甚么?”
李重九哈哈大笑,将二人搀扶而起。
秦琼忍不住言道:“如此连戟都看不清了,如何能射?”
秦琼言道:“郑王此人,器度局促,又喜妄言,好为咒誓,效老巫妪那般,怎会是拨乱归正匡扶天下的明主。”
秦琼言道:“单大哥归王世充帐下后,王世充对他故示恩德,用以拉拢,王世充乃至将己妹嫁给单大哥。眼下他已在洛阳成了家,虽知王世充并非是英主,但这一次我们邀他分开王世充,他也没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