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点点头当下不语。
欧阳询,柳调二人听了,言道:“当一世重用,恳请裴公教我。”
柳调言道:“贤弟,慎言。”
欧阳询见了他神采的转化,心知对方那里是高深莫测,必是在想甚么言辞推委。他俄然想起一句话来,墨客造反十年不成。
欧阳询言道:“既是柳公不答允,那就罢了,我告别就是。”
裴矩点点头,言道:“自古以来,为官之道,总有一条放之四海皆准的框框,这框框看不见摸不着,你们给我仔谛听好。”RS
柳调听了点点头,当下与欧阳询二人一并入府。
柳调见此笑着言道:“欧阳贤弟,稍安勿躁。”
欧阳询急着言道:“柳公,眼下都甚么时候了,还以家世取人,何况赵王也是中山李氏以后,兄台即便出身河东柳氏也一定高多少,何况太原温氏,王氏,范阳卢氏,河东薛氏,都为其效命,乃至连长乐公主都委身下嫁于他。如果大家都鄙其出身贩子山贼,又为何有这么多天下豪杰争相投效。”
欧阳询,柳调闻言一愣。柳调问道:“宰辅是如何劝的?”
欧阳询言道:“裴公看得透这一点,更是有目光,我与柳兄都有在安阳起事之心,眼下来问裴公的意义。”
下人传闻是柳左丞前来,当下不敢怠慢,奔入府中,不过一时三刻,即已回禀言道:“老爷正与几位尚书省的老爷商讨要事,请柳左丞在落花厅喝茶,一会相见。”
欧阳询当下喜道:“柳公,你愿与我一同拨乱归正?”
欧阳询闻言拍腿言道:“正该是如此。”
裴矩言道:“那么事理也是一样,赵王未下高阳时,要用着尔等,但若下了高阳城,尔等又有何之用。叛主之臣哪个帝王用了,都要衡量几分,何况尔等。尔等是想一时繁华,还是一世重用。”
柳调听了拂袖言道:“这是那里话,我传闻赵主一介布衣出身,祖上不是当山贼的,就是贩子商贾出身的,焉能有甚么帝王气度。”
柳调听欧阳询之言,胖脸上一跳,反问言道:“贤弟,你果然降了赵国?”
当下二人来到落花厅喝茶,裴寂几处偏厅亦是非常高雅,大气可观的书画,紫檀木的家具,宫灯,香炉,佛手都摆放得恰到好处。而书架上另有裴矩当年所书的西域图记。
柳调长叹一声,一张胖脸言道:“你说如此,却也不是你叛变之由。”
裴矩捏须言道:“你们都晓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喽啰烹的事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