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年的少年，还是当年那般清风阆月，但她到底与以往分歧了，不像曾经那么风风火火，如沉淀的醇酒，甘冽冷敛。
“阿墨，你……”齐・墨欲言又止，初春时节并不算特别冷，但阿墨手的温度如冰普通。
好笑可悲，可叹。
“明兰，不是说要出门，如何还站……”齐・墨还说着话，冷不防目光触及阿墨，惊怔在原地。
这时。
阿墨转眸望来，唇角凝了三分笑意。
“是啊。”明兰笑道。“那几个孩子是二嫂和三嫂的子侄，中间奴婢怀里抱着的是乔公子的季子，已经两岁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看话本看唱戏，亡国公主悲惨的了局，伶人拖长调子悲唱：“不幸如花似玉女，生于季世帝王家。”
守门的侍卫见主子与阿墨熟谙，也不敢再拦她。
明显该恨她，但真正看到她的时候，积年的恩仇都变得轻飘起来。经历了这么多，看到的东西远比曾经透辟。
看到门口身着乌黑锦衣的少年，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阿墨吃了一惊。“子越的孩子？”
“阿……阿墨……”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齐府内的格式遵循了曾经的护国公府设想，只是范围缩小了很多，阿墨在齐・墨和明兰的带领下，看着熟谙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情感难以言表。
“我没事，传闻你们都返来了，来看一看。”
“殿下。”齐・墨语滞，一时不知该说甚么，百感交集。
“这里真好。”阿墨走在回廊上，看到不远处绿色秋千架上，几个年幼的孩子正在荡秋千，在这里都能听到笑声，中间有婢女在一旁伴随。
“明兰姐还是这么标致。”阿墨含笑看着明兰。
齐・墨眼眶一潮，快步上前扶她，手尖有点颤栗。“如何把本身折腾成如许？”
尊享帝王家的高贵，享用百姓的恋慕、子民的供奉，到头来该支出的时候痛恨生在帝王家？
“阿墨……”齐・墨神情恍忽，从未想过她会来。
与当初她以凤寰皇后的身份分开西陵时比拟清癯了些，唇色略有些惨白，但她的目光清澈，嗓音清越。“不请我出来坐坐？”
“殿下……”明兰捂唇，声音有些哽咽。
“快、快出去！”明兰回过神，她身边的奴婢从速分开去筹办。
“咳咳……”阿墨白净的手指抵唇，无声轻叹。“哥。”
她被齐・墨领出去的时候，府中有很多原护国公府的奴婢下人认出了她。
护国公府曾是她别的一个家，她自幼在护国公府中长大，熟谙那边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