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贞武这话,张鹏翮四人神情都是一凝,向来朝廷赈灾都是处所官员借机抹平亏空,并吞、剥削施助赋税的大好机遇,施助赋税从户部拨出,督、抚、司、道、府、州、厅、县根基是层层截留,下到坊厢、市镇一级已经十去其五,而后还要蒙受一众小吏剥削并吞,终究落到哀鸿之口的,不过十之3、四。
见四人呆怔着,贞武不由神采一沉,道:“如何,断了你们的财路?”
听到捐纳,贞武的心机立时是被吸引了过来,捐纳轨制是朝廷提拔官吏的严峻路子之一,与科举、荫袭、保举并行。这一轨制可谓是大清的一大败笔,大清之亡与这一轨制也不无干系。
暗自腹诽了几句,张鹏翮便昂首看了贞武一眼,见他眉头微皱,心知他不晓得这段公案,为捐纳一事,当初在朝堂之上曾经公开辩论过,持反对定见的,便是以王炎。
张鹏翮、王项龄两人对这个题目也是始料不及,皆是沉吟不语,见这景象,贞武不由微觉奇特,这捐纳难不成还另有花样?他瞥了两人一眼,点名道:“王项龄,你是何定见?”
富宁安此时那里还敢多言,忙躬身道:“微臣尊旨。”见氛围沉闷,他抬起家,便成心的引开话题,道:“皇上,此次输捐,有各商号和盐商带头,必定应者如云,天然少不了士绅富户,朝廷已经多年没有捐纳,又恰逢皇上改元,可否开纳以鼓励输捐?”
贞武之前也未想到富宁安会俄然冒出这个话题,对于捐纳,他是深恶痛决,不过,他倒是没有急于表态,捐纳始于顺治,康熙也曾几次开纳,此事他不能冒然表态,起码不能太急进,微微沉吟,他便扫了张鹏翮、王项龄、施世纶一眼,道:“你们是何观点?”
施世纶当即不假思考的开口道:“回皇上,微臣觉得不当,现在朝廷并不缺钱,再说,此次输捐不必开纳也足以筹集大笔善款,何必节外生枝。”
四人听的内心都是一紧,康熙是以宽为政,这主子看模样可不象是宽仁的主,可千万别行苛政,这主子可恰是风华正茂,身材又好,随便也能做个3、四十年的天下,如果实施苛政,康熙好不轻易运营起来的宽松氛围可就一扫而光了。
张鹏翮听的这话,倒是暗骂了一声“滑头。”这王项龄非是不知情由,而是看出贞武对捐纳不喜,成心躲避,却又挑起贞武的兴趣,让本身来出头讲解。